3、进京治疗
祝俊给曾奕打电话,让曾奕帮他续假。
“再续几天?回家乐不思蜀啊。”曾奕开玩笑说。
“不知道,先请一个星期吧。”祝俊说。
“一星期!家里出什么事了?”曾奕急问。
“我爸查出病了,肝癌。”
“……!”
挂了电话没多久,曾奕打过来:“祝俊,我和大家都可以帮你,如果需要钱和来北京的话……”
“谢谢,到时再说。”
从中心医院出来,祝俊沿着大街机械往前走,脑子里回想着医生说的话,感觉太阳都是冷的,世界忽然被拉出好远,又疲又累不知该往哪里去,看见道边有个空椅子,把整个身子放进坐下。
手机响了半天才听到,祝俊反应过来拿起来呆呆地听,猴子关心问:“伯伯得的什么病?”
“肝癌,晚期。”祝俊麻木地说。
猴子倒吸一口凉气,他本以重感冒之类小病呢,还打算给祝俊说说乔侨的情况,一下被祝俊的话吓懵了。
“你保重,有事说话。”猴子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祝俊在椅子上坐了半小时,逐渐从震惊创痛和惊慌中慢慢冷静,无论多么糟糕和不愿意相信,这还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父亲生病了,很可怕的病,绝症,该自己担起全家责任了。
没一会儿,乔侨又打来电话,猴子告诉了他情况。祝俊和乔侨电话里做了商量,结束了通话又想了一会,方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父亲在床上躺着,母亲在厨房里煎药,看见祝俊回来一脸惊异。
“你误了火车了?”
祝俊说:“我去了医院,什么知道了,给我爸治病吧。”
祝俊要带父亲去北京再做复查会诊。祝父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到哪个大医院都是CT核磁扫描拍片那一套,病已经确定无疑,全世界都没有办法,就不要再折腾了,身体也受不了,顺应自然是好的做法。
祝俊说北京有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哪怕确诊结果一样,也能提供一个更好的治疗方案,而且首都医院消息灵通技术最先进,现在医学发展日新月异,标靶治疗新药物层出不穷,许多过去让人绝望的癌症都了效果,许多人多活十年二十年不止。
听得祝母心都动了。
祝父笑着说:“成为一个只消耗不干活的废人,多活十年二十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我们,就很有意义。”祝俊说。
祝父还是不答应。
除了认为苟活没有意义,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去北京不但折腾儿子老伴还要花钱,这将是一个无洞底,最终结果却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祝俊的意志比父亲更加坚决。
“钱不用担心,我最近发明一个程序能卖很多钱,今年的课程我都已经提前学完,功课耽误不了,还有好多朋友都可以帮忙。”祝俊从各个角度苦劝。
祝父就是不答应。
父子两人个性相似,一样的倔脾气,一样的意志坚定,认准的道理绝不让步。小牛拉大山,小牛低头使尽全力,大山不肯移动。
父子两人展开了意志的较量,不见硝烟的激烈对峙。
祝父实在捺不住火气,指着儿子破口大骂,祝俊洗耳静听绝不还口。
祝父狠狠摔碎茶杯,祝俊默默地打扫干净,换了塑料杯倒上温水恭敬地端上来。
祝父以不吃药不吃饭抗议,祝俊同样不吃不喝陪伴。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小牛依然用劲,大山依然静默。祝俊母亲却要崩溃了,白天劝完儿子,夜里对祝父说:“老头子,该花的钱就花吧,该用儿子就用吧,你只图自己心净走了,留给儿子的却是一辈子的不安生啊。他让他出点力了尽点孝你再走,他就没什么愧疚和遗憾了。”
唉,祝父捏碎被角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大山崩碎,就由着小牛去吧。
乔森集团安排了救护车,车上配备了专业医生,由祝俊陪着从高速进京。祝母坐高铁,出站猴子接了直接去了医院。
北京肿瘤医院,挤满全国各地来的病友,一床难求。每天大厅挂号的队伍长排的看不见头,黄牛拿着号穿插叫卖。
祝父没有排队也没有等待,直接住进入医院高级护理病房。内外间套房,浴室洗手间微波炉洗衣机一应俱全。
第三天,治疗肝癌的威权专家温教授汇集了院内最有经验的医生,根据祝父复查后的资料进行了会诊,很快拿出一个综合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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