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女巫的难题

看乔侨满脸狐疑的样子，猴子说：“许欣你别卖关子逗他了，乔侨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琢磨，爱钻牛角尖，容易想不开。”

这时走到公园门内的大广场，青啤展位前依然游人众多，许欣向展台那边望了望。

猴子说：“怎么不见老大了，打电话，叫他一起吃饭。”

许欣说：“算了，可能人家正和美女欢乐用餐呢。”

乔侨说：“不打了，老大要找我们肯定会打电话的。”

许欣问：“你们想吃什么？时间有限，仅有一小时一十五分；餐费有限，每位上限请不要超过五十元。”

猴子说：“足够了，就近随便吧。早上包子吃多了，一点不饿。”

出了公园，大街两旁林立着不少大大小小的餐厅，可惜基本家家爆满，有的饭馆等座的队伍一直排到人行道。

猴子说：“这就是‘五一犯贱综合症’！非要都在这个时候出来，非要都来看花，刘禹锡怎么写诗讽刺这种现象的？”

许欣答：“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太对了！”猴子说，“这个时间出来看风景的，全都是附庸风雅、个人自由都没有的伪小资！”

乔侨讥讽地问：“那你呢？”

猴子说：“我是学生，学生是社会超然旁观者。等到将来我入世了，来青岛全城都封了，马路禁行天上飞机都不准飞。就咱们几个在大园子里闲逛，前有美女导游，后有厨师端着冷盘热点，外围一圈保镖壮汉扛着大躺椅跟着。想看就看，想玩就玩，想吃就吃，走累了随时躺着，旁边有人给打着扇子，小有名气的文人骚客诌笑着大献马屁诗，你随手赏他们个翰林供奉、作协主任什么的，全趴在地上感恩戴德谢你八辈祖宗……这才是惬意的游园赏花。”

许欣听得先呆后笑：“哈哈，你这思想啊，比定陵地下的棺材板还要腐朽。”

乔侨说：“别理他，他就口臭过嘴巴瘾，你越理他越来劲儿。”忽然抬手一指：“走！这一家肯定有位。”

乔侨所指的，是马路对面一座装修精雅的两层小楼，楼壁上大块标牌：蓝树西餐厅。

西餐厅里果然还有空位。为节省时间，三人就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

扎着红色领节的侍者递过厚厚的餐单，猴子翻开一看，马上明白了为什么火爆假日里这里还这么冷清：一份蛋炒蛋四十元，一份牛排一百零八元，一杯咖啡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元！

猴子把餐单递给许欣，说：“你要破产了。”

许欣翻了两页，对乔侨、猴子小声建议：“要不，我们今天AA制？”

乔侨抬头对侍者说：“有没有双人套餐？卖得最好的来两份。请尽快上餐，我们赶时间，谢谢。”

侍者记下点头走了。

猴子说：“双人套餐来一份半才对啊？或者叫一份双人餐，一份单人餐。”

乔侨熟练地打开餐布铺好，“你的胃口我十分了解。”

猴子摸下肚子：“咦，奇怪了，本来肚子涨涨的，这空调沙发一坐，忽然就有些饿了。”

“今天中午大家将就下。”乔侨对许欣说：“不必争了，吃饭我不会让女生买单的。”

许欣说：“你们三个人，性格脾气各自不同，有一点倒是一模一样的。”

“帅！”猴子抢答。

“是大男子主义。”许欣说，“没有平等意识，当然也不了解女性。”

乔侨靠在椅子上说：“你错了，我最近看了很多两性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可以称得上这方面半个专家了。——接着说你和猴子的秘密吧。”

大堂旋转演台上，长发西装的音乐师弹奏着克莱德曼的曲子，华美浪漫的旋律如水一样在厅内流过，非常适合回忆和讲故事。

许欣笑了：“你这么自信？好吧，我们做一个实验。我讲一个故事，如果你——猴子也参加，答对了故事里的提问，那么你们就真的称得上，是了解女性的朋友。”

乔点点下巴：“你说吧。如果答对了，有什么奖励呢？”

许欣说：“接受你的买单，告诉你我和猴子的全部秘密。”

猴子拍桌：“我抗议！这个秘密可是我最温暖的宝贝，下半辈子就指望它回味人生呢。”

乔侨摇头：“不够。很可能你们的秘密只是虚张声势，其实什么都没有。”

猴子惊异：“这都被你看破了？”

许欣问：“那你想赢什么？”

乔侨一字一顿说：“成为你最亲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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