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你只能救一个

        她又做噩梦了。

        梦见很多蛇，窜起来一米多高的竹叶青。

        她吓得连连后退。

        竹叶青消失之后，又有黑色的蛇横卧在她要行走的路上，黑色的蛇却不攻击她，不攻击她也还是会害怕。

        “爷爷。”

        梦中的她不由自主地喊爷爷，是啊，小的时候也经常会见到蛇，屋檐边，草丛中，每次看见蛇她都会吓得哇哇大叫。

        这时候，爷爷就出现了。

        他抓着挖地的锄头把蛇赶走了，爷爷很少打蛇，见到孙女害怕，会把蛇赶走。梦中的她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突然醒来之后，外面的世界还在黑暗中。

        她出门倒水喝。

        一个站立的黑影把她吓得够呛，开灯之后发现竟然是杨小北：“还以为爷爷的鬼魂过来找我了，这么晚你不睡，一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

        从王某某睡着算起。

        他就一直守在王某某的身边，看着她进入深度睡眠，听见她讲梦话喊爷爷的名字，他心里挺难受，爷爷不在，现在能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那万一他不在，他不敢深想，从她房间里出来之后，站在黑暗中思索着什么。

        谁知道她已经醒了。

        “坐一会吧。”

        “熬夜不好。”她喝了一口水。

        “偶尔一次。”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王某某坐在他旁边，男人偶尔熬夜没什么，她睡眠不好，熬夜一次，一星期补不回来。

        他很少这么坚持。

        那就陪他一次吧。

        “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对方是什么背景？”

        “一个匪盗团伙。”

        “只是匪盗吗？”她又不瞎，众人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畏惧她看得到。抓杨小北是为了干嘛，要杨小北的命吗？

        她以为杨小北心中有什么计划。

        他说没有。

        “你害怕失去我吗？”

        王某某摇头，怕当然怕，只是这世间不是因为怕了就不去做，不是因为怕了就人人都胆怯后退，流血牺牲从古到今都有。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是失焦的。

        又一瞬间变得分明。

        她轻轻抱了抱杨小北，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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