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换乘站与扩张战争-第3/4页
“金风卫在昨晚的行动中损失惨重,我很遗憾。”林苏卫的队长说。
“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们执行的都是高危险任务,每次都是一场性命的赌博。客观来说,全身而退的概率才小的很呢。林苏卫这次完成了既定目标的百分之九十,这些物资足够我们用一阵子了。共和国车站里的人们都得好好谢谢你们。不过,现在我们都得集中注意力去打好眼前这一仗。”元日允说。
“是啊,现在能挑起大梁的人越来越少了。若非国防军犯了大错丢掉了千秋路站,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能指望国防军和民兵做得更好了,有时我也很同情他们。他们虽说被称作国防军,但作战素养甚至连曾经的索马里海盗都比不上。他们被法令征召,手里被塞了一把破烂的步枪就去战斗了。”元日允说。在共和国,好的武器和统一的作战服都被分给了作为精锐部队的五大特遣队,义务服役的国防军士兵和普通的民兵得不到这些。
“阿托克·桑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包括全民性的军事训练。”
“总统今天也没来?”
“当然没来,他知道千秋路站沦陷这一消息,却故意当听不见。不过,他一直躲在铂金大道站在我们看来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了。”林苏卫的队长说。
“在大战将至的档口,阿托克·桑作为这个政权的领袖理应出现在即将开赴前线的士兵们面前,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露个脸多少也能提升士气。可他没有出现,似乎共和国地盘的丢与得、士兵的生与死已经与他无关了。抱歉,我得赶紧去和总司令见面了。”
“愿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战胜我们的敌人。”
敌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奥普雷尼亚人是敌人、篡夺共和国的范·威特劳家族是敌人、共荣集团也是敌人,但反过来讲,这些集体也都把苟延残喘的共和国视为敌人。敌人总是越来越多,旧的敌人还没有被消灭,新的敌人又冒了出来,共和国一直是应接不暇的状态。元日允总是在想象着这样一种未来:随着在地表执行任务越来越困难,战斗伤亡愈发不可避免,补充到特遣队的人总是比损耗的人少。如此持续下去,五个特遣队会合并成三个,最终只剩下一个。赢得最终胜利,也就是让总统重新回到地表那座的总统府的概率越来越低。除了忍辱负重外,地铁居民通过其他方式返回地表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同老鼠为伴,在几十年后完全走向湮灭成了地铁居民唯一的命运。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元日允对这一悲观未来的设想也越来越清晰。他回想起y型机甲连续不断地射入老张身上的子弹,当时那些子弹应该射在他自己身上。
“报告!”元日允在司令官的门口喊,随即他被允许进入烟味弥漫的房间。
统领共和国残存武装力量的司令姓濮,他的年纪比帕斯卡还大。当年他曾以尉官的身份参与了抵御奥普雷尼亚人的绝望战争,如今头发灰白却精神矍铄。在投入到指挥战斗这一他再熟悉不过的工作中时,他似乎会忘记共和国的窘境。濮司令曾是推举阿托克·桑成为总统的高位者之一,他和阿托克的父亲算是老战友。
濮司令治军向来赏罚分明,可金风卫收集物资任务的惨败和接下来反击共荣集团的战斗距离太近,濮司令不打算现在就给予元日允处分和警告。司令打算告诉元日允,让他带着自己的队伍打好接下来这一仗,不要有任何额外的心理负担,如果能凭借此战的精妙指挥将功补过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还没等濮司令开口,元日允就先大胆地说了自己的打算,这是元日允在逃进庆昌路站后就打算对司令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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