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英雄会(8)-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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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白岳长剑压住伊蓝刃,青锋三尺,寸寸寒光,薄情的嘴角一挑,凉凉道:“给你变个戏法。”原本堪堪触及衣裳的三尺剑凭空长了五寸,噗地刺入颜玫瑰腋下。
傅麟拔步飞扑,原丰将长鞭腰间一缠,左手剑起。谢嘉禾和卓英彻视线相交,两双眼皆是平静无波。
颜玫瑰瞳孔缩紧,面上不动声色,淡然道:“剑中剑算什么戏法。”不退反进,几乎贴住岳白岳胸膛,多出的半截剑刃更薄更利,擦过肋骨末端穿透皮肉,窄窄一隙,一时竟没有鲜血流出,稍倾才一丝丝一线线、连绵不断晕染开来。傅麟和原丰正斗得难分难解,这一刻宽肩乍背距他不足数尺,颜玫瑰轻车熟路地自他腰间摸出一枝袖箭,反手往岳白岳腰侧捅进去。
卓英彻瞧得分明,眉间微皱,谢嘉禾鼓手称赞:“果然默契。”
岳白岳闪避得快,那枝箭扎进寸余,豁出一条血口。
傅麟百忙中冷眼一瞥,示意原丰:“你老大流血了。”
原丰难掩讶色,从来只有岳白岳要人命的份儿,别人何曾能动过他一根毫毛?然而下一刻喉结滑动,好奇心作祟,几乎要扒到受伤的两人身上舔几口,物以稀为贵,老大和颜玫瑰的味道他从未尝过。即刻又按捺下去,时机地点都不对,他喜欢高难度新口味,但绝不会犯傻作死。
傅麟曾经的身份使然,也曾周旋于皇宫内院高官显贵,几乎在原丰脸色变幻的刹那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心说这矮子莫不是个吸血蝙蝠转世投胎?怎么见谁都蠢蠢欲动地想咬两口?
颜玫瑰拈了拈染血的袖箭,暗暗一叹,方才那箭往下会捅得更快更深,然而不过是皮肉伤。往上则靠近各种脏器,小白说过,肺腑内脏受创治疗起来要复杂棘手几倍,功亏一篑,当真可惜则个。
台下惊呼、嘘声,以及满腹遗憾的一叹叠成浪潮。人人看到他挨了一剑,更看到对方挨了一箭,虽然并不致命,却切切实实把岳白岳拉下了神坛,证明了他虽然强悍,终究是**凡胎,也会受伤流血,并非无懈可击。
清脆鸽哨声响,岳白岳披风一撩原地消失,卓英彻紧随其后,原丰慢了一步,被紧盯的傅麟飞刀划破脸颊,他习惯性地顺手抹一滴血入口尝了尝,顿时“呸”了一声连啐几口,嫌弃之色溢于其表,而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居然丝毫没影响他落跑的速度。
傅麟抖了抖腕,昔日飞刀夺命的暗卫统领居然失了手,祸害遗千年,弄死原丰显然不大容易。他脱下外袍披在颜玫瑰身上,后者内衣浅绯外衫深红,跟血色浑然一体,几乎察觉不到异常,此时血迹慢慢洇湿淡青布料,透出鲜艳触目的颜色。
颜玫瑰撩起一块衣襟拭净袖箭,插入傅麟腰间箭囊,见他眸光暗沉,伸手把他嘴角往两边一提,失笑道:“只是一点皮肉伤,用不着这副表情。”
傅麟潦草一笑,不予置评,皱眉道:“鸽哨基本为军队所用,诸如警示发令,训练兵士护卫,小规模巷战伏击等。我听说云香魂养了一只虎皮鹦鹉,倒从不知道他还驯养信鸽。”
谢嘉禾作了个手势,示意潜伏在角落的锦衣卫集合,淡淡道:“不是他,是云刑。”迎着两人目光,浅浅一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玉门关即将开战,圣上下旨命慕容白率军出征。你们最好想想办法,看如何才能保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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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霖抱着手臂,嘴角下撇,一条长腿在地上点啊点,忍不住蹭蹭宋云:“这些丫头怎的如此不矜持?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另一侧的司徒明月轻咳一声道:“这么美又这么强的男人的确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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