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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的第一年,他还懵懂稚嫩,封闭又扭曲,就已经能学会为她吃醋。
那个午,他阴郁坐在桃树下,用小刀毫无章法切割着散乱的木头,眉眼恶狠狠,藏着一碰即碎的,等着每天都会来报道的小姑娘上门。
她迟到三分钟,他里的焦躁就扭成团。
迟到十分钟,他刀尖差一点就划到己手上。
每个天亮他都在冷着脸凶她以再也别出现,每个深夜,他又蜷在冰冷的小床上,害怕下一个太阳升起,就再也不见她,真的被她厌烦丢弃。
瑶瑶那天来的时候,提着个绣花的小包,里面鼓鼓的装着什么东西,门口负责监视的拦下来是什么,她奶甜的声音乖巧回答:“是礼物。”
给他的……礼物。
两个陌生的字刺着他的神经,他紧张得手指都蜷起来,装作不在意,甚至满脸厌倦转过身,对着没有能到的虚空低下头,冰冻的唇角生涩弯起来,尝试着笑一下。
他不敢她,也不能,里的情感叫嚣着要冲破肋骨,也只能命令己忍下去。
直到他听见瑶瑶拿起随身带的儿童手机,接一通电话,还是那道让他夜不能眠的动听声音,带着软糯的笑,轻轻:“是给凌易哥带的蛋糕呀,他生病刚好,我晚点就去他。”
吝啬照进来的一点阳光冻结,那些让他呼吸和跳的温度被残忍抽走。
他还保持着那个雕塑一样的姿势,许久没有动,握紧的手再张开时,里面已经都是尖利石头割出来的血痕。
不是他的礼物。
是给别的。
他只是一个……阴郁危险,不会讨她喜欢的麻烦病患,她身边还有那么多簇拥,她治愈的每一个都比他更好。
而他,只能用恶劣的方式对待她。
嫉妒啃咬着瘦小身体的每一处,把还不懂情爱的青涩脏侵吞殆尽。
那天他情况不好,发作得厉害,瑶瑶被程梦提带走,她忘带那只粉白色的小包。
他用狼藉的一双手把里面的蛋糕拆出来,一勺一勺机械吞下去,她给别的礼物,他偏不让她愿。
但吃到,小蛋糕的下面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纸条上是她又圆又萌的字体:“别凶啦好不好,吃我的蛋糕,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除他,没有一个病患是对她凶的。
除他,也没有一个病患连名字都不能给她透露。
瑶瑶知道他的苦,瑶瑶的礼物,就是属于他一个的。
那个不为知的晚上,他抓着空的小小蛋糕盒,把身体折起来,抱住膝盖,从未有过的甜蜜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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