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兽性-第6/7页





        “什么?”陆薄不解。

        他放开陆薄的手,“我说,从前小看了燕回,他的心还真是狠。”

        陆薄更迷糊了。

        他笑笑,“船要沉了,你费那气力做什么,今夜谁也逃不掉啊。”方才那片刻,他转入船舱去探看了爆裂处,船底穿了,已有雪狐卫处理,可他似乎瞧见水中有些奇怪。

        薄雾和着火光中腾起的白烟,好端端一个花灯节,又是打打杀杀,又是阴谋较量,早知道便绝不揽了这茬事,累人得很,但若让尘网和雪狐卫折损了一些在此处,恐怕主子要拿他是问了。

        他掀了掀眼皮子,这雾起得怪。他慢慢解开衣扣,露出里头嫣红色绣金锦袍,他不爱素衫,因着楚云起将这白穿的无人能及了,倒还是艳色更顺眼些。

        白袍落地,渐渐泛上一层焦糖色。

        “这些都是死士,让了路还要赶尽杀绝的,那就不比留了。”

        雪狐卫或许并不知道这个今夜扮作楚云起去,却并没有戴上人皮面具,只是一身白裳,露着真面目的男人是谁,却知道,主子必是极为器重他的、

        所以当他施施然从一群看傻了的黑衣人中过时,雪狐卫和尘网一样,欲亮出真本事。

        烟花初上,方落,他的袍角正轻慢垂下,手中剑被随手一扔,刺入最后一个垂死挣扎的黑衣人后背,熄了眸中最后一丝不甘凶光。

        做完这一期,他回头,“船底被炸穿了,水中也似乎有些猫腻,怎么办?”

        他看的是陆薄。

        陆薄还未绕清他话中何意,他已隔着块干净的布,随手砍了个黑衣人的手,用剑插着,伸了出去。

        隔着层层迷雾,月色迷离里根本看不清什么,却只听到咔的一声,他手腕一动,将剑收回来,眸中颜色顿时有些凝重。

        收回来的剑上,断手没了踪影,长剑也断了,断口整整齐齐,似被人用削铁如泥的物什从中切开。

        雪狐卫和尘网离得远,或许看不清,他却知道,这并非人为,他隐隐约约瞧见的似一尾鱼。

        今夜,有些不同寻常。

        陆薄回过神来,重重踏着步子行到仍举着剑的他身旁,瞧了眼断剑,探出身子欲看清那水中到底何物。

        嫣红色衣袖一挥,他皱眉将断剑拍在陆薄胸前,雪狐卫里怎么有这么个二愣子,今夜雪狐卫还都听他的,平日里听尘网和主子吹,言说雪狐卫中各个都是百里挑一、以一当十的人精,还真是吹。

        “小心。”他不情不愿的出声提醒,随手扔了手中断剑,微微抬头。这雾起的着实有些蹊跷,恐怕也是有人动了手脚,看不清月色,他摸摸推算了时辰,算来算去,此刻也未到子时,主子走时说,务必将人留下一夜,必是这一夜都不能回,还有两个半时辰,不知能否撑得过去。

        “河中不是什么普通的鱼类,似乎受人驱使,此刻还未对这船发动攻击,是因为背后操纵之人对在这船上埋下的炸药有信心,笃定我们无路可逃。此刻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此处少有人来,花楼那里的人是不能指望的,陆薄,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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