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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还是向上次锅炉安全阀爆了时的情景一样,这次还是作业区的老蒋和老黎最先到的,然后是生产科,技术科,齐克青,安全科,就连办公室的王主任都跑来看,更有财务科的人借着方便趴在了三楼的窗户上紧张的向这边张望,甚至,大炼厂的最高长官,正厂长都跑了过来。

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每次都是作业区的人先到,而管安全的安全科的人最后到,我分析明白了,因为作业区的办公室在办公楼的一楼,生产科技术科的办公室在二楼,齐克青的副厂长办公室在三楼,安全科的办公室最高,在四楼。

这起事故最终被模模糊糊的处理了,有的说厂里下了结论认定是维修工人违章操作,有的说不是,是双方的责任,操作工要负些责任,维修工负主要责任,还有的说,开会根本就没研究责任的问题,就是在研究赔偿的问题了。

后来那个维修工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便死亡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与死就像是一张纸牌,一面就是生,另一面就是死。

我开始琢磨了,这个厂在大炼厂接手之后就没有消停过,最初是就是针对我们的劳动关系的纠纷问题,然后我先发难,让最害怕响动的煤气炉放了一炮,然后就是原料车间小小的也出现过几次伤害事故,下来就是何家昌的伤害事故造成了两名年轻的工友至今还在医院里,接着就是各个岗位的生产不顺畅,然后就是人员的辞职造成了岗位的缺员严重,那么现在就像是顶峰了,已经死人了。

许姐说,这个厂自从钢厂接手之后就没消停过,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姐的这句话,有关这个工厂的灵异传说便开始流传了,说这个厂以前就是块坟地,还有的说在抗日战争的时候,这里的曾经是日军的屠杀场,还有的说在解放战争的时候,这里曾经是战场,死了不少人。

各种各样的传说听得我有些麻木了,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后来我也想通了,这就是长期压抑在年轻职工们心中的情绪,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进厂的时候那番激情,他们已经不期望钢厂能够为他们做什么了,这些传说也许就是他们的诅咒。

有些职工开始辞职了,而且越来越多,钢厂开始安排大批的大学生和新招聘的职工子弟们进入岗位,这些职工子弟和大学生们根本就受不了这个苦,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工作苦点累点没关系,关键是不顺畅,这就像是你开车从东北去西南,旅途的劳累总比经常堵车强。

一来二去,钢厂的这些干部们也有些烦了,他们也没有了工厂最开始在他们手中恢复生产时的热情,慢慢的开始觉得这一切似乎真的有些怪,但是又不能说什么,他们只希望目前正在大建的大炼厂不要像这个小厂一样,多灾多难。(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