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二十二-第3/4页





        狭小的空间内于追追的身体愈发地不适,好在两人不必紧挨着坐,于追追靠在车窗上,或许是因为今天打羽毛球的运动量对她来说有着超标,她竟没再思考如何应对沈仲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仲亦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凝视于追追的脸。他的目光像缓慢爬行的蛇,连于追追皮肤上的绒毛都观察得很仔细,她的唇色很浅,与那双颇有攻击性的眼睛不同,唇峰和缓。接下来是下巴,然后是锁骨,再然后直视就不太礼貌了。沈仲亦更愿意于追追闭着眼睛,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像一把透明的剑,含光清冽,伤人于无形。她睡着的时候才像是一个十七左右的女学生。沈仲亦移开目光,喉结滚动,两手的指节交错,发出轻微的声响。

        青春期的男孩子浑身都散发着躁动的荷尔蒙,只是平日里被书卷气掩盖着,不易被人发觉。

        快到家的时候于追追已经醒了。她故意让沈仲亦听到作文比赛的信息,再加上两人后面顺理成章地一同回家,本以为沈仲亦会克制不住情绪问些什么,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沈仲亦的心理防线。如此一来拙劣的装睡戏码就不得不安排上。

        沈仲亦喊她起来的时候她首先感受到的是温度。他的身体的温度与自己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就连鼻息也带着少年的气味。并不难闻,也谈不上甘甜,有点儿像是茶叶的味道——哦对,沈仲亦最喜欢喝茶,不然他也不会那么钟爱保温杯。那些气流肆无忌惮地打在于追追的耳蜗里,已经很近了。好像还在继续。

        沈仲亦并不是想亲于追追,而是想咬她。甚至想做一些更不可描述之事。想要强迫她,让她发疼,想看她那张万年平静的面容上生出一点儿涟漪,说起来于追追也并非没有情绪的一个人,她好像特别在意自己的成绩,白澄也说过成绩就是追追的命。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她还出来打球?难道今天的事不是偶遇?沈仲亦即将控制不住的身体缓缓后撤,肩膀的肌肉松弛下来。

        “于追追。”他轻声喊着于追追的名字,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稍稍提高了音量。

        于追追自然也不能再演下去了。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沈仲亦依旧和她保持着相当礼貌的距离。她能察觉出沈仲亦的情绪又无限地趋于平缓。

        他怀疑自己了。

        也难怪,沈仲亦是个心思缜密得连她的苦肉计都怀疑的人,再加上于追追平日里就不是特别爱运动的人。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等着陆沉这件事的时效性过去。时间久了便也激不起什么水花了,必须得趁他最上头的时候提醒他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配。

        咄咄逼人太久,还是得装可怜。感情有时就像病情,得反复折腾,才会真的把病根拔除。

        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回的剧情即将上演。于追追跟沈仲亦走在院子里那条于追追一个人走过无数次的林荫小道上,沈仲亦绅士地表示先送她到楼下,自己再回去。夏日里的树绿荫茂盛,花瓣倒少了很多,沈仲亦见于追追咳嗽了几声,想起她过敏的事,戒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对不起。”女生停步,没有转过身来。

        沈仲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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