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殿下,此次圣上是铁了心要下这道旨意,我等已无转圜之力,还希望您切莫冲动,从长计议才是啊”
        “楼老贼!自从殿下受伤,你就左一个从长计议,又一个从长计议,不是说无计可施,就是说殿下身边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如今更是劝殿下将这储君的位置让出来,我倒要问问,你是何居心?!”
        被诘问的人气得发抖:“我这样说,自然是希望殿下暂避锋芒,好韬光养晦”
        “我呸!你分明是想趁此机会,扳倒东宫,好另寻他主!殿下,你可不能相信这楼荪的话啊!一旦接旨,这储君之位就是拱手让出,天下在无人敬您是储君,是一国之本了!”
        一国之本,这样在朝堂之上喊出来,都是分分钟掉脑袋的活,眼前跪着的人却喊得毫无压力。
        让乍然切换马甲,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的盛晚都是一顿,抬眸看去。
        暗处因为他这动作,几乎探出房梁,准备动手的暗卫彼此看了几眼,缓缓回到了原处。
        手指仍然按在兵器上。
        前几日殿下因为进言希望编撰大典而被圣上责罚,闭门思过,就发了好几次火了。
        这楼荪竟然还不顾其他幕僚反对,反复对殿下进言应该素衣进宫,拜伏在宣武门前,阐明进言时绝无轻忽百姓,挑拨手足祸乱之意。
        好求得陛下宽恕。
        惹得殿下更是恼火,柳州进贡的价值千金的砚台都砸碎了一角。
        如今宣旨的公公就等在门外,这楼荪还敢冒死进言,连暗卫们都觉得他离血溅太子府不远了。
        是以一直准备着。
        楼荪自己也知道如今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
        太子性情暴戾,不可能安然地接受圣旨,写下罪己诏反思己过。
        可是他子楼术曾为太子所救,楼家也早已离不开太子府的桎梏,他已是无路可走了。
        此刻见袁录还在挑拨太子,意图阻止太子接旨,就是怒从心起,当即就大喝一声,拜倒在太子案前:
        “殿下,臣深知您并非有意冒犯圣上,如今更是愧疚不能自已,但是即便病痛缠身,无法行动,也应以接旨要紧啊!”
        袁录怒瞪:“好你个楼老贼!宣旨之人就在门外,你此刻大喊,莫不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不愿意出门接旨?!”
        其他门客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置一词。
        理清现在情况的盛晚,不,现在该是萧无恙了,却是表情不变。
        清朗俊逸的眉眼此刻满是冷漠,没有任何因为老臣的苦心劝谏周全而动摇的迹象。
        作为目睹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是如何在双腿被废之后,逐渐变成如今阴鹜冷漠模样的楼荪没有抬头,趴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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