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的突破-第3/5页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分明看见她眼里的玉珠闪着灼灼的光芒转瞬即逝,一抹伤痛被她掩埋于底。他是知道这几天辰王进宫时都将吴家小姐带在身边的传闻,也听说辰王有意要悔婚。当下便改口道:“哦,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再过不久是三嫂的生辰,你可想好了要送她什么?”

        疏君眼波婉转,淡笑道:“你都知道礼轻情意重,至于送什么,我也没想好,反正你在府里也没事,不如就帮忙张罗张罗,到时候……”说到此处,仿佛心被人狠狠抓了一下,描得细长的远山眉褶皱在一起,疼的她满脸残色,薄珠密布,应律赶紧扶她躺下,担忧道:“我去叫府医来。”

        她背过身子,紧紧的抓住被子,蜷缩着身子,勉强说出些话来:“不用,你快走吧,我累了。”

        应律上前去摸她的手,却被她一掌掀开,她的声音分明在颤抖,还是怒吼道:“我叫你出去,出去,滚啊。”

        她极力的忍耐如蚀骨般的疼痛,应律每上前一步便立刻被她打退,他再担心也无法靠近她半步,只好急匆匆的夺门而出。

        应律何时见过她那副模样,当下便冲到了自己的院子,心有余悸下,翻倒出一本案几大小的画册,有指节薄厚,不顾额间迸出的汗珠似水般的滴下,提笔乱画起来。

        其实,自从被沈徽清抛弃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没有碰过鲜血,如今感受到最初的疼痛,是那样迫切急躁,熟悉怨恨,可只有痛,她才能深深的提醒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如今在怀王那里有了新的突破,在何氏那里也让她确信了一件事,关于蚀蛊的问题,绝对与她们脱不了干系,除了皇后引她出府开始,她便再也回不了头。

        是夜,如今已经能随意下地走动的沈徽清端坐在书房内,长谨长慎时不时的叹气声袅袅余音回荡在他耳边,他放下手里的画像,沉吟道:“你们想问什么便问吧,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这可不是你们一贯的作风。”

        长谨与长慎互相对视一眼,长谨道:“王爷何时才去寻殿下解释清楚,这几日属下听人说,殿下都病了好几日,闭门谢客,如今也不见好,若是再拖下去,怕是心病难缠。”

        沈徽清抚摸着画像光滑的质地,静默不言,长谨适时的踢一脚长慎,他才从神游当中回来:“是啊,您不是已经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搞鬼了吗,就没必要再去冷落她,您不想让她陷入困境,特意去中伤她,可您装的太像,连我们也一度认为您已经……变心了。”

        还真被浮玉给说中了,他起初以为是沈敬与沈筠潇表面与自己复合,实际上是要他放松警惕,将他一举铲除,原来,是他错了,又再一次将她刚刚缝合的心给撕裂开来。

        他垂眸叹气道:“明日你们便去递帖子吧,无论她要做什么,你们都别管。”

        有良久的死寂,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告诉别人她还活着,只不过却是苟延残喘,艰难的呼吸着。她睁大了眼睛,在浑浊的月光下看清了床前站着的人,那是她前生的父母。

        他们的脸已经腐烂了一半,像是刚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一样,发丝为草木,手指枯木成黄叶,双眼已被掏空,他们齐声对她呐喊道:“你真没用,守不住家族,看不了你哥,连你的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你就该活在腥臭黑暗当中,你是个凶手,杀了全族的人不说,你摆脱了我们的控制,却又跳进别人的圈套里,没用,我们教不出你这样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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