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心病又起-第2/5页
她句句戳心,叫他慌了神:“我没有忘,我只是一时心急……”
她掩泪道:“若以后有了其他什么事,你还要这样来问我,我大可现在告诉你,这样的婚约,有或者没有我可以不在乎的。”
说到这里,她却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的心是凉薄的,经不起一冷一热的呵护与摔打,或许是她一时伤心,硬要与宁王较劲,说她娇情也好,自私也罢,她宁愿就只接受一次。
沈徽清朝她走近两步,刚牵起的手便被她甩了出去。
她叫叶湑去拿桌上的卷宗,自己便轻手轻脚的慢慢走了出去,他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有心疼和自责百转千回。
叶湑抱着卷宗走到他面前,踌躇道:“我知道殿下的性子,她只是说的气话,她比任何人都要嘴硬些,王爷,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误了你们的感情,只需要……”
“好了,我知道了。”他若有所思的轻笑道:“我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我糊涂了。”
叶湑见他不想再说下去,忙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
如此,几人散了去。宁王被他亲自送到了昭帝的面前,将此事一说,兼又把秦禄为叫来一问,果真如此。昭帝罚宁王在府思过三月,再叫秦禄为这个大学士去府里训导训导,自此,淑妃也渐渐被冷落了许久。伺候宁王的宫人因为有疏君特意叫人传来话,说她们已经受了罚,昭帝便也没再处理她们,但也扣下了不少月银。
王府的人听到消息之后便张头目耳的将头伸到了纤羽阁,可那里密不透风,更无人知道里面的人究竟如何了,只知道一概不见人,连叫人来传饭时,她正在抄写第二份卷宗,听到绿抚的声音,她淡淡道:“不去了。”
绿抚犹豫道:“那奴婢去熬一些小粥,您写完了再用也不迟。”
她头也没抬,手里健笔如飞:“饿了我会叫你们的,都出去吧。”
绿抚还想说什么,但看她闷闷郁郁的神色,她自己又不会安慰人,当下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只得讪讪的出门去回话了。
她独独留了叶湑下来替她磨墨,身上的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下,埋头奋笔疾书,将自己沉浸在繁忙当中,以此来抵消心底的酸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怏怏的放下笔,将卷宗整理好,一起交到了叶湑手里,缓缓道:“一本交给云大人,一本交给……小沐,我知道你想见小柿子,趁着这个机会快去吧。你要记得,出了这道门,便不再是我能护着你的时候。”
叶湑咽下喉咙里的苦涩,仿佛被人塞了一大把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将卷宗分开放在怀里,稍稍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他离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里,她将整个屋子都翻起一遍,却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那块玉佩为何不见了,贤妃又怎么得到消息要将身边的玉佩给她,是谁偷偷拿了她放在枕头底下的玉佩。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质问自己,直到天气开始转凉,落日余晖,仿佛深山处呼啸传来了凉风搜刮了她身上的所有温度。看着雷云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她又暗自伤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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