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头来过-第4/5页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依旧泪如满面:“我知道,我知道。”

        沈徽清一边安慰她,一边望着满天星光道:“若是你觉得身子好些,明日我们便顺着赤水往上游走,赤水涛涛,我们怕是已经冲出了香山的位置,今日已经是第六天,搜寻的人应该也快找到这边了,我们即日启程,便能与他们相遇,别担心。”

        疏君靠在他怀里,贪婪的吸吮属于他的气息,默默点了点头,良久不言。

        她这般紧紧依偎在他身边,让他又是欣喜又是酸楚。他们都有各自害怕的东西,只是她的伤害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两人惺惺相惜,是相似却又不同的。

        在他昏睡的几日,她帮他包住了被她咬得皮开肉裂的伤口,心里忍不了又是一阵哀声。又让他见到了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以前只有自己承受,现在有他在身边,她既渴望却又害怕,害怕这样的人哪天也会突然消失,又留她孤零零的一个。

        天边突然被照亮,听着砰砰的响声,二人才想起来今日是大祭祀的日子。

        沈徽清望着天边出神,低声道:“每当大祭祀的时候,烟火总是最大最美的,今年是不能见了。若是我们回京了,我们便自己放来看,便在下月我生辰的那天,你可愿意来?”

        闻言,疏君低头一笑:“是来看烟火还是来看你?”

        听她带着戏谑的语气,他有些虚弱的咳嗽两声:“看我,先看我,才准看烟火。每年生辰时,陛下都想为我大操大办一次,可我每次便都回绝了,嫌麻烦,若是再混进来一些探子,清理起来很麻烦。”

        听他说完,她不觉二人有些相似,生辰不敢大操大办,只怕有人不要命想要来取她的首级,所以便只好一家人自己在府里用膳,时不时的听下人抬着礼物往屋里来,众人其乐融融的拆箱玩耍,好不快活。

        她问道:“那你自己在府里过生辰,难道没人来陪你?”

        他叹道:“有,骁勇候府的人会提早过来张罗,佳宁郡主也会早些来,等用了膳,便都回去了。”

        他这样一说,疏君倒是想起来一事。骁勇候府现在当家的是他的大哥,可听外界传言,兄弟二人似乎不大爱来往,若非有先帝诏书,否则她都快忘记了他还有个大哥。

        那么这些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辰王府吗?他爹难道不去府里陪他?

        看她想的出神,他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对上他淡雅的目光,她心仿佛慢了一拍,脱口而出:“你是真心想娶我还是因为先帝的诏书?”

        沈徽清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面色一凝,半天答不上话。

        许是落花无情,流水有意,只见她眼中的星辰渐渐消散,只剩一潭平静的春水时,他开始慌了,忙道:“无关诏书,只为这是我心之所向,打小就如此。”

        她听的疑惑,问道:“打小?”

        只听他娓娓道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他忽然将她抱紧,吓得她一缩:“说是打小便是打小,若你能记得先帝去世前,每年为你庆生的那天,你跟着我走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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