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色厉内荏-第4/5页





        疏君转头去看江离,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钟言,仿佛从来没有她一般。

        她竟然有些懊悔那日与他拌嘴。

        她别开眼睛不去看他,侧脸时悄悄滚下一滴泪:“我累了,想回宫歇着。”

        辰王微微一怔,她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好像有万虫撕咬一般,他点点头,随后向昭帝拱手,二人在丫鬟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宴席。

        建章殿外有临时的休息处,疏君一进屋便把门关上了。因为走得太快,沈徽清开始剧烈的咳嗽,叶湑随后拿了一壶茶准备进屋,先是给沈徽清倒上一杯,然后才进屋。不过刚刚进去之后,就被打了出来。

        叶湑讪讪的关上门,向沈徽清行礼:“王爷,殿下请您进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她迅速藏起染着血丝的手帕,桌上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执上一子,她那双哭的发红发肿的眼睛还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她的声音沙哑悲戚,他的心骤然一紧,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只知道你身体不适,回来休息罢了。”

        疏君抬眸看他,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如今细看却是姿容既好,眉若玉山,神情亦佳,只是因身体孱弱而面容憔悴,唇薄粉淡,他们都是不得已才会逢场作戏。

        “看够了吗!”他似乎有些生气,苍白的两颊敷上一层红晕:“既然是作戏,在人后就不必如此,你既不愿意,那就请自重。”

        他扔下棋子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反而没了虚弱的模样。

        疏君微一皱眉,叹了口气,又想起江离与钟言亲密的模样,不免伤感起来。

        等她回到宴席上的时候正是诸位公子小姐表演才艺的时候,她一坐下,沈徽清便道:“刚才王家七小姐表演舞艺不慎扭了脚,你可要回去看看。”

        疏君决然道:“不去。”

        沈徽清似乎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心事,又道:“歆德公子扔下这个宴会不管陪她回去了,你难道也不去。”

        疏君已经平复了心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终于又将她心里的那团火抬了起来,她抓住他端起茶盏的手,滚烫的茶水撒在两人的裙上:“你既然已经知道,刚才又不问,现在反而来激我,你到底想怎样。”

        她手上的力气很大,沈徽清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他咬着牙:“我做什么,你又是在做什么,我写信给你让你不要再调查蚀蛊一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知道?”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有些不可置信,丝毫没有顾忌他是病人,直到他的脸色开始惨白,脖子上的青筋涌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放下了手:“我们都有不得已的理由,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是在帮你。”

        “你在帮我什么,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玩弄我的情义,你以为柿子拿捏的软就是甜的吗。”疏君气急的逼问他:“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己的亲哥哥他都不帮我,你又有什么理由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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