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编了个理由



老人总算抬正眼看他,“怎么个不一般?”

青草扫过他身旁跟着的人,“您这人有些多,这事…不太好说。”

秦管家观他行为,眉眼微动,对其他人道:“你们在后边等着。”

陈一川看到青草和老人远去,虽然他没听到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人就有这心里,无处依靠的时候哪怕是得救的可能性,也让人能在心里生起一丝希望。

青草,靠你了啊。

青草带秦管家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秦管家先停下脚步,青草也像后边长了眼睛一般,后脚便停了下来。

“说吧。”秦管家看着青草转身,虽只说了两字,但话外重意的威胁随着常年办事沉淀在话里。

若是说不好,两人都该遭殃。

青草自然听得出,不过他故作不知,有些神秘地笑道:“我表弟他虽然没多大本事,但运气可是顶个儿好。”

秦管家见惯了卖关子的人,也不爱这套,不过他老人家耐心还算足,不太计较,顺着青草的话问:“怎么个运气好法?”

“是这样的。”青草压低声音,“前阵子咱家主不是丢了件东西吗?”

秦管家的目光顿时犀利了,他语调不见起伏,“失窃的时候你人也不在蒋家,这件事能与你要说的有关?”

“我这不是收到少爷的信嘛。”青草有些得意地道,“您知道的,我可是少爷这院里的第一把手,就算我出门在外,这院里有什么要紧事,少爷铁定吩咐我,这不,家中失窃,结果贼名有一半落在了少爷头上,少爷和家主吵了一架后气得有家不回,给我一连三封加急信,要我定逮着这贼人,押回家中,给他扬眉吐气!”

秦管家听得仔细。

蒋家确实丢失了一份重宝,重宝丢失当晚,蒋家除了蒋老爷子外,做主子的就只有蒋文生在蒋城内,虽然他给出了自身忙于寻花问柳的人证,但当家的老狐狸可不会这么轻易信服,更何况那晚平日里跟在他身边明为保护实为监视的楚德神志不清地睡在柳伶楼,那片时段无法作证他的情况,所以即便那个时间段时长不足以往返柳伶楼和蒋家之间,蒋老爷子也没有放轻对蒋文生的怀疑。

于是对失窃事件的一半怀疑落在蒋文生身上,而另一半则是有人看见原本传闻远在京城的青阳盗出现在蒋城内。

青阳盗这人行风诡异,偷东西不问缘由只凭喜乐,而偏偏他轻功绝群,目前想偷的东西皆无一败绩,尽数流入黑市,狠狠地打了那些物件主人的脸。

若说失窃,这俩是唯二可能出手的主使。

秦管家作为蒋老爷子身边的红人,自然知道蒋老爷子更相信是青阳盗所为,不然也不会放任蒋文生赌气出走。不过蒋老爷子同时也从未放松对蒋文生的警惕,哪怕他表现得嚣张跋扈,但他父亲蒋三爷生前是何等出色的人物,手上还有一批脱离蒋家控制的势力,蒋老爷子一直都觉得蒋文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秦管家面上看不出丝毫被吸引思考的意动,语调平淡得仿佛随时会走人。

“有关系啊,那关系可大了!”青草似乎受他这副模样影响,夸张地强调,“这贼人在江湖上都有名声,少爷要我找可不就是为难我吗?可不曾想,天无绝人之路!趁着石行节放假的功夫,我竟然在自家屋里瞧见了青阳盗的玉牌!我顿时大喜,一问之下知道是表弟的,立即忽悠了舅舅,让他给我机会把表弟带回了蒋家。



青草说到高兴处得意洋洋起来,“谁能知道无处觅行踪的青阳盗居然和我表弟相识,连这种玉牌都给了我表弟,等少爷回来见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必定少不了我好处!”

秦管家面上的平静隐隐松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件事!

今次他们要找的也是一个贼人,意欲偷盗蒋家至宝,但毕竟没有得手,可这青阳盗盗窃的东西,却是他们苦寻许久才到手的重宝,如此一比较,青阳盗的消息可比这次他们要抓的贼人重要太多了!

倘若这一切真的是蒋文生设局,那完全没有必要,毕竟拿一个已到手的去遮掩一个未到手的事,无疑是为捡芝麻丢西瓜,所以至此秦管家已经信了八分。

不过这人要是和青阳盗真有联系,那他就不能这么轻易抓回去,万一打草惊蛇给青阳盗知道了,必定能猜的出这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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