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目光冷漠的小皇子-第2/4页
“后来,后来池大人就在担任侍讲的同时,按时去东宫给太子殿下讲学。”
“但是听宫人们说,太子殿下时常会把池大人晾在那儿,要么在底下画花,要么干脆就不去。”
“只有池大人一直风雨无阻,就算太子殿下对他百般不敬,也从来没和人说过。”
容骥心想,这倒是废话,要是池亭雨敢跟别人说,回头就能落个冒犯太子的罪名。
“大人在东宫当了两年多太傅,脾气一直没怎么变过,结果到头来,某位官员说他目无王法,以权谋私,借太傅之名向其他官员敛财收贿。陛下大怒,当庭就将池大人流放南疆了。”
容骥觉得此种手段颇为眼熟,他冷笑一声,问道:“证据呢?”
那人垂下眼,说道:“那人拿出一张礼单,礼单末尾有池大人的名字和一个手印。”
礼单可以造假,手印也是,但要坐实这项指控,需得将礼单上的东西都找出来才是。
“那人前脚指责完池大人,后脚就命人将礼单上的东西全数抬进了大殿,为首官兵拿出一张契据,是池大人在京城置办的一处房产。”
那人说到这儿,自己都被气笑了,右手拍到左手上,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您说说,池大人出生在这小县城,每年朝廷的俸禄就那么些,他哪有钱在京城置办产业,这不扯淡呢嘛!”
“的确。”
容骥沉静地坐在那儿,问道:“那父皇怎么说。”
“陛下认为证据确凿,所以就……”
那人顿了顿,接着说:“池大人流放途中,遭到不明人士暗杀,正好落在了成平村,下官也是后来才得到的消息。自那之后,池大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人也没那么严苛了,甚至有点,嗯……”
下属说上司坏话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前任上司也一样。
那位武官及时打住,战战兢兢地看向容骥,亟待这位小皇子示下。
容骥神色不明地盯着地面,仿佛要在上面穿个窟窿。武官瞬间打了个哆嗦,一张脸哭丧着,心中反复念叨池亭雨的名字。
上天啊,赶紧派个人救救他吧!
兴许是上天听见了他的祈祷,就在他两只眼戒备地盯着小皇子,整个人快缩到墙角中的时候,门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池亭雨一条腿从门外跨进来,冷冷地看向蹲在角落里的下属。
那门板在他大力推搡后咚一下撞在墙上,两方人马均不堪重负,一个掉了一地的墙皮,另一个干脆“嘎吱”一声,门轴断裂,轰然朝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位武官快被吓疯了,他嗞儿哇乱叫着闭上眼,给自己加了个掩耳盗铃的屏障。
池亭雨懒得跟他说话,他走到容骥身边,俯下身,默默看着这位面色沉静的小皇子,嗓子眼儿一时干涩得要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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