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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机动车内，仇清双手交叠搭在膝前，用眼神示意靳修年看向那座幽静别墅，“这座房子的主人值得查查，这边属于北城区，离游乐园有一段距离。”

        别墅房顶上有个身影，同他们一样窥视着一切，是现实中的小丑。

        它叼了根草，百无聊赖坐在房顶，看着门外的小猴子自言自语，眼神冷漠得好像在看死人一样。

        “他来这里做什么？”靳修年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将车子往草堆里挪了挪。

        “小丑是梦境的主人，如今呈现的是它过去所经历的事，如果它本人躲在这里，就说明这里有它执念的来源，可能是一些物品，也可能是某个人。”仇清浅声解释。

        楼下的小丑全然未觉，它又在风中站了一会儿，正待它准备离开时，房顶的小丑突然动了。

        它一跃而下，戴有手套的手捡起玉玫瑰，不紧不慢走到小猴子身前，“你可真难看啊，蠢货，活该那么多人欺负你。”

        靳修年皱眉道：“它这是要做什么？”

        “抹杀过去的自己。”仇清淡淡道。

        两双澄澈的眼睛相对，一懵懂一阴鹜，小猴子磕磕巴巴地问：“你是谁？”

        小丑享受地嗅了嗅玫瑰花香，“你还在等他来接你啊？”

        “你是……”小猴子依然坚持询问姓名，当它看见小丑一点一点摘掉玫瑰花瓣时，出离地愤怒了，“你想做什么？”

        “我？你不是知道吗？”小丑不怒反笑，笑嘻嘻地将玫瑰扔在地上碾碎，语气冷漠，“这座房子压根就没有人，小蠢货，你被他们抛弃啦，菲利斯先生可不喜欢愚蠢的猴子。”

        “菲利斯先生只是在睡觉！你骗我！”

        突然，它扯住小猴子衣领，将对方压在门上，铁质大门发出清脆碰撞声，小丑表情更阴沉了，“我最讨厌你这副表情，难道你真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混入这个世界吗？可笑，别忘了，这个构成这个世界是人类，你不过是一只蠢猴子，天生就该搞笑，被他们当做笑话观赏，做什么天真大梦！”

        “这个社会上的人只接受同类，排挤一切似是而非的怪物，只要有一人出声得到一百人赞同，不管你怎么辩解都是错的，正义永远倒台人多的一方，再骇人听闻的谬言都能被推崇成无上的真理。”

        小丑低低笑了起来，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权利确实是个好东西，我迫切需要的时候他们都吝啬寄予，我不需要时他们又争先恐后送我，可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很缺钱吗？”小丑将它放在小猴子眼前，“只要每天攒1美元，365天便会有365美元，就离先生的康复多一丝机会，可这都夏末了，你现在又剩下多少呢？10美元？20？30？”

        它哈哈哈大笑起来，粗暴地将金币倒在小猴子头顶，笑声透着竭斯底里的愤怒，“你努力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克扣工资，被嘲笑欺负，被玩弄抢掠，蠢得无可救药！”

        “不，不是的……先生他教过我……”小猴子努力辩解，还未说完便被小丑吼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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