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释嫌-第3/7页
“他们祸祸了多久?”
“一个中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多亏不大功夫后面韩复榘的队伍就追过来了,这些**的也就刚刚吃了饺子,就吓蹿了。镇上吃亏的主要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和街上的铺面。”
年轻腿脚快,边走边聊,不多会儿把家什归还了主家,当面道了谢。最后来到“客盛源”门口,见几个木匠正在叮叮当当修理毁坏的桌椅门窗。曹信玖悄悄问猴子:“向老板呢?”猴子大喝一声:“掌柜的!”“哎,来了!”话音刚落,从账房出来一位中年掌柜,瘦高个,酒糟鼻,剃个光葫芦头,不笑不说话,一笑满脸菊花纹,正是“客盛源”老板向鸿财。
曹信玖一拱手:“向老板!”
“呀,是信玖大侄子啊!五六年不见了吧?毕竟见过了大世面,更精神了。”
“是啊,几年不见,向老板身子骨也更硬实了。昨晚回来的仓促,晚间留饭,百事不备,多亏向老板周全,特别是那两坛子老白干,整个一晚上助兴就靠它了。”
“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打年轻时就跟你爹要好,当初开这个小店当时还多亏你爹中间作保,才盘下这门脸儿。说句高攀的话,咱们也是世交了。”
“好说好说,祖上有德,福荫后人,难为向老板都还记得。我年纪轻、阅历浅,以后走到三岔路口免不了要请向老板指点。”
“可不敢,俗话说,欺山不欺水,欺老不欺少,只要不嫌我这小店粗陋,得空常来坐坐,我这老脸就有光了。”
“看店里这么忙,也就不多打扰了,这些碗碟已经洗净了,看搬到哪里合适?还有两坛子酒,咱今天也算了账。”
“家什搬到厨房就中,两坛子白干就算我给大侄子接风了。”
“那可使不得,毕竟是有本钱的,在商言商,无利不商,你赚得应该,我买得实惠,这才是常来常往的好买卖,要是这么办,以后可不敢再登门了。”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再推让就矫情了。”回头向柜台喊了一嗓子:“大妮儿,算账。两坛白干,本钱怎么来的就怎么算。”
曹信玖刚要再说,向鸿财把手一伸,做出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说:“就这么办,再推让就是大侄子不对了。”
曹信玖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转身走到柜台前,见柜台内站起一位姑娘,身材高挑,白色右衽七分窄袖鲁绸短上衣,黑色长裙,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浓密的齐刘海,衬得目横秋水、面似芙蓉。这样的学生打扮在城市较为常见,但乍出现在这乡野村镇,显得有点意外,曹信玖不自觉愣了一下。
“上等景芝白干十斤,6个银毫。”姑娘说道,语音娇媚,只是脸上冷冷的,没有店家迎客时惯常的笑容,曹信玖心下奇怪,也不便多问,掏出一个袁大头递过去,姑娘麻利地找了钱,一欠身:“多谢惠顾!”然后端端正正坐下,目不斜视、耳不旁听,泥塑木雕一般,再不多说一个字。
曹信玖满怀疑窦辞别了“客盛源”跟猴子他们往回走,猴子看出了曹信玖疑惑的表情,笑着问道:“小叔是对那个女学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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