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少主-第2/4页
红花绿袄的两条胳膊从身后环住他,阴恻恻地嗓音在他脑后响起:“师尊,你敢下床半步,试试?”
身形僵硬,祈川似不可置信。昨夜,掖被捂手温柔可人的那个,是她吗?
不会,她一定是在担心他,故而才会不满。给她的反常寻了个适合的理由,祈川这才慢吞吞地红着脸回道:“我已无碍,睡多了浑身僵着,下床活动活动。”许久没有喝水,嗓子哑着。
他看不见后头的人撇了撇嘴,瞪着他的后脑勺仿佛能瞪出个洞。
“郎中说你伤得很、重,你偏不给脸非得现在就下床。师尊啊,屋外那仨人确是摆设不假,可绕着这屋子守了一夜的那些个人应该正等着你出去吧?”琉夏虽气他直不楞登,但仍提着防备,耳语也愈加接近气音,“到底谁把你伤成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冲你去?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说的堂主是谁?”
末了,“还有,别跟我说你昏迷一整晚什么都不知道,我亲手喂的药,昏迷的人咽不下去,少骗我。”若不是那仨都不主动,她只得主动得像个生怀仁心的医者。幸好煎药不复杂,不然早就穿帮了。
偏这人是不是傻的?第一口药喂下去,的确从嘴角流下,可她不过嘀咕了句“不喝不成啊”,于是给自己喂了一口,刚要俯身,便瞥见他喉头的吞咽。
气得她差点一巴掌拍他脑门来个欺师灭祖。后来再喂就容易多了。
未曾料她会提及昨夜喂药之事,祈川心虚地低下头,“那、那是,误会。”话到尾音几乎只有自个儿听得清。
所谓误会,他也是有口难言。伤处疼痛导致人也忽冷忽热,五百多年的修为是身体竟差到就连自己都瞠目的结果。
所以即使先前提着口气告诫她赶紧离开,而后也不知是不是那郎中给的伤药里头掺了安眠香,让他后半夜几乎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时而也分不清真假。即便她与那三人说的话,他有的听见了,有的疏漏,想提醒她切勿多言可睁不开眼。
不敢叹气,“你先放开。”在胸□□握的双手干净葱白,令他呼吸不自在。
“不要。”断然驳回,维持这个姿势有些累,一来她怕碰着背后的伤口,二来,男女有别她还是偶尔会提醒自己。再来,这人的身份是她师尊,更碰不得。
闹归闹,琉夏毕竟不是不知分寸,稍稍松了手,隔着一臂距离吃力地扶着他。“师尊,到底谁要害你?”软了语气,她只是想知道,这么个直不楞登的人会有什么乱了他的心境,从而促使他步入阴暗成为反派,与无为宗决裂到底,甚至可以牺牲与陆镜尘的亲情。
今天不问清楚,她不罢休。
沉默须臾,他说:“你不必知道,这些,也同你无关。”
“是,我知道不关我的事,可我只是想要关心你。”睁眼说着瞎话,她不得不衡量离开和留下之间到底该选哪条路——有时候人就是能倒霉到喝凉水也塞牙缝,就如她以为遇了机缘可以远走他乡,不也被一场暴雨困住?
才又重新遇见他,就像剧情注定,上天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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