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将叶宇杰交给警方后，云破晓便从桌游馆中出来。

        玻璃门把手上“营业中”的牌子翻转成了“歇业中”，过不了多久，赛博宇宙就会被查封，里面的物证也将被规整分类，然后按照相关程序送往警局和鉴定中心。

        警方这边还有一大堆要忙的，物检工作估计最早都要等到明天才能启动。

        现在才刚过下午四点，时间尚早。

        云破晓在学府书香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偶尔抬头看看这里的街景，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她大学四年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其实从实验大楼的窗户上就可以看到樟川对岸的学府书香，但她并不愿过桥凑热闹。每天从寝室到实验室，几乎是两点一线的生活，若是需要购物，校门口也有超市，买一堆零食放寝室，足够吃上一整星期。

        秦正安有时会从省城来看她，不过他们也不会走很远，有时是在医科大礼堂看一场电影，或者去体育馆里打球。

        只有一次，是在大三那年。

        秦正安想毕业之后就参加樟川市公安局的考试，所以提前回来参加实习面试。那天晚上，秦正安又来找她。

        她将大体老师送回冷库后，便匆匆走出实验楼。天空中一股热浪飘来，抬起头便看见了那股黑烟直冲天际。

        听说已经有人报了消防，于是两人便在校门外吃夜宵。没过多久，两岸逐渐骚动起来。

        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陆续驶入栖霞小镇。

        天越来越黑，火光越来越亮，热浪从樟川上游顺流而下，带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祈祷着大火能尽早扑灭，也祈祷着没有人员伤亡，但天不遂人愿，上游的火势越来越大，剧院烧焦的顶梁柱顺着樟川漂流而下。

        “着火的地方是小镇角落上的白马剧院。”

        “今天里面上演木偶剧，听说有一群孩子在里面看戏。”

        “今早我小孙女本来也要闹着去看，可工作人员说今晚这场是免费演给福利院里的孩子的。还好我没让小孙女过去。”

        ……

        老人们抱着孙子倚在樟川河岸的栏杆上，伸头张望着上游星星点点的火光。

        河岸边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没有人说话。

        “走，我们过去瞧瞧。”

        秦正安拉着她过了桥，来到樟川南岸。

        “这火越烧越大。”秦正安踩到河岸边的土墙上，接着又顺着一个电线杆爬了上去，手搭凉棚，朝起火的方向张望：“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正安，你快下来。”

        云破晓在底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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