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就要逃啦?-第2/4页
游玩那日算上他一共来了七个少年郎,其中大部分他都认识,也有两人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不过年龄相仿的孩子本就容易玩到一处去,没多久几人就混熟了。半大的少年玩疯了说话就开始荤素不忌。
他们这些人中有个刚定了亲的,正为自己的婚事发愁。据他说他父亲给他定下的是一位好友的幼女,那位姑娘知书达理,模样也甚好。可问题是将成为他丈人的这位世伯,全家常居在南边,这些年与他爹靠的是书信往来,他爹根本就未曾见过那家的小姐,就敢红口白牙的给亲儿子画饼!要真是等到拜了天地,一掀盖头是个夜叉样儿,他后半辈子可咋活啊!
少年人都是对自己的亲事有些美好憧憬的,一众人听完他的悲惨遭遇感同身受,有撺掇他去找娘亲哭诉的,也有劝他安心的,毕竟天底下哪有亲爹坑害亲儿子的。
就是这句话引出了后面的事,那两个面生少年中的一位就立刻反驳道:“那也未必,我私塾里有位同窗就被他亲爹逼着要娶一个傻子!”
这个话题可比猜新娘子美丑劲爆多了,几人当下就来了精神,围在一处七嘴八舌的开始发表意见。
董天远原也没把这儿当回事,还参与着讨论了下,是不是那位不走运的同窗家受过傻子家的大恩惠,这亲事全当是报恩了。但知情人士摇着头把这一点给否了,然后面露鄙夷的说:“我那同窗说,他爹和他爷是看上那傻子他哥了!觉着那是个有大造化的人物,能搭上他以后吃不了亏。”
在场的少年中有的为之不忿,剩下的尤其是家世好一些的倒是表示可以理解。为子孙和家族计长远,终归也算不得错。
“这大造化指的是哪方面?那位仁兄想必定有过人之处,要是方便也可以给咱们引荐引荐。”有心眼儿活分的马上搭话道。
“呵呵。”说话的人带着不屑,“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就是刚考上了个童生,咱们这几人又有哪个不是?”他说着还不忘恭维了董天远几句,“今年的院试咱们想是都要报名的,没准儿过上几个月咱们就都是秀才公了,董兄更是能一逐案首之位。那位有大造化的听说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下个傻妹妹,连个依靠都没有。要照他这个标准衡量,咱们就是星宿扎堆儿了!我看啊就是我同窗家里见识短,又好个虚名,亏他爷还是个里正呢!”
“你那同窗也是咱惠县的?”
“是呀,他们村就在聊山脚下。”
“聊山我熟啊!每年秋日里我哥哥们都带我去那猎兔子。今年咱们结伴儿去玩吧!”
“好得很!那时候院试正好放完榜,咱们也能松快松快了!”
“我听说山上有狼啊!”
“听他们瞎扯!我去那么多次狼毛儿都没看见过!”
年轻人思路活跃,分分钟就进入到了下一个话题。
董天远面上跟着嘻嘻哈哈,心里想的可就多了。聊山脚下,刚考了童生,父母都已过世,妹子伤了脑袋。这越琢磨越明确指向某人啊!
站在不同的立场看事,得出的结论当然也是天差地别。他原先就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人士,听了几耳朵故事,顶多感慨下那位同窗运道不济,于他而言无关痛痒。但这件事如果当事人之一是他那位好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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