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莫问出处

        梁家如父亲梁公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梁家潮和小儿子梁家棠。

        早年梁家潮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跟随村里的大人到赶市集的地方里贩卖自家种的蔬菜、果瓜，因为年纪小，算数时比较难，所以每一次都是把东西预先分份打包好，按一份的价格出售。有一段时间公社里鼓励大家种植烟草，也贩卖过一段时间，只不过村里这一带的土壤和种植的技术达不到要求，种植出来的烟叶不太好，加上虫害。往往种植烟叶都是得不偿失。

        到了初中时梁家潮已经独自踏自行车到50公里外的地方贩卖蔬菜，因为较远的市集价格比附近的市集会稍高一点。而且外地人对本地的土特产会更吃香一点。不过一个买卖下来就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路上有点异常，一般都是深夜才能回来。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攀比，没有太多的多感忧愁。天亮就出山，日落就回家，村里的人见到就拉拉家常。各自家里是简易的木门，带个木栓。

        80年代初，梁家潮到了适婚年龄娶了本镇的冯氏。头胎是女儿改名为梁嘉丽，第二胎是男孩改名为梁嘉信。小时候梁嘉丽更像个男孩子个性，喜欢到田里和村里到处跑，路边有时候放的棺材也会过去敲一下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梁嘉信就呆头呆脑，只顾着留口水。

        梁公对两个孙子也比较开明，以前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见两个孙子没有回来还会到村里和周边找一下，几次下来孙女回来告诉爷爷，有时候会在亲戚、小伙伴或同学家吃中午饭，晚了就不回来也不要留饭了。觉得奇怪的是梁嘉信有时也不很晚吃中午饭，4岁多得孩子能跑到哪里去？一般下午2点才回来，把家里的剩饭剩菜吃完。

        梁嘉潮和梁公也经常教育孩子要去别家人吃饭，不要乱碰别人家的东西，更不能不问自取。不过在这个时代大家都不是缺粮缺食，家里多个孩子吃饭还热闹一点，有时候实在不好意思，梁公也会带点东西过去经常留梁嘉丽吃饭的亲戚朋友家。家里人有时也问梁嘉信去哪里去？梁嘉信的回答总是不沾边，有时说在榕树头，有时说在农药站，有时说在马公家、、、、、。家里人发现孩子们也没有闯祸，家里的农活也忙，而且有时也会接点其他的帮工活来干。对于梁嘉信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再深究下去。

        直到6岁梁嘉信到了适龄入学时间，在读学前班时的一个星期里，学校按往年的习惯举办了一个学期一度的象棋赛，象棋赛分两个级别，一年级至三年级为一个初级别，四年级至六年级为一个高级别。

        参加初级别有为数不多的女生，马公的小孙女马静，马静留着齐耳短发，眼睛大有神一副聪明玲珑的样子。马静和梁嘉信同年，马静比梁嘉信小几个月，马静早一年报名入学，现在已经是一年级。马静和梁嘉信一点也不陌生，早在一年多前在马公教马静下象棋时，梁嘉信就溜了进来。马公没空时，平时两个人也会一起玩耍。

        马静在布置比赛的现场发现了梁嘉信高兴地跑过去：“信哥哥，你也来参加比赛啦。”

        “静静，我刚入学一个星期，现在还是学前班。”  梁嘉信笑着。

        马静说：“你会下，也可以参加。”

        梁嘉信低着头“我也不知道，过来看到你已经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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