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9章-第2/4页





        尹勒曾经跟我说过,解数程秘术之人永远要站在造数程秘术之人的角度去思考。思考对方怎么想,会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去解开这个数程秘术。

        我想,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造数程秘术之人不是把难度放在了复杂程度,而只是另辟蹊径,改变了里边某种最原始设想,改变了其中的生化或者其他的东西。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数据和模型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法子。

        我只是开玩笑的写下来给时讯堂,时讯堂应该原封不动地转给了尹勒。时讯堂的侍郎对三番五次往这里跑的我十分感兴趣,他觉得我天分如此之高,可以帮我引荐给司军堂。

        “我在京都太学就被中工厂淘汰了。”

        我忍不住问他:“要是有的数程秘术怎么解也解不开,也没有人会解,尹勒大人会发飙?”

        侍郎说:“不会的。上次有个同学提出了公式总结的法子需要代入上万次的秘术模型,结果还是未能成功。尹勒大人什么都没说。结束后他还请中工厂的所有研究傅员吃宴。”

        尹勒对于能利用的人,总是这么温柔。

        我想起我的娘亲,亦夫人。当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司军堂德勤殿也对她温柔过。我们在青山绿水旁的房子很宽敞,父母靠着司军堂给的俸禄进行数程秘术研究,不用出门找生计。

        那时他们两个都被信任,他们在家做着我和尹勒正在做的事情,以数程秘术为武器保护永朝国人民。直到被“处理”前,娘亲都没有放弃已经不能给她带来收入俸禄的数程秘术研究。他们的书纸和卷轴上记下了很多高阶数程秘术的前身原型,推导出来的式子。我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母亲虽然柔弱,但是一直都在坚持。她的执念和愿望应该通过我继续下去。

        解决数程秘术的法子是我提出来的还是中工厂提出来的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它能够像娘亲当初所做的一样,促使永朝国在这场战争中走向胜利。

        我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历史车轮下的那粒垫脚石。

        在永安嵩府呆的时间长了,有好几次碰到杜一。有一天我正好看到他要出去,还是穿着挺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话:“亦亦,我几次见到你,你都穿的一个披风。”

        “通货膨胀嘛。”我说:“我还是太学生,没有收入。”

        他说:“尹勒大人让我带话给你,缺钱就告诉他。”

        结果过了一周我有天回到家,房东老奶奶告诉我有不认识的人送我一个黑包裹,她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了。我打开一看,是一沓子金条和厚厚的银钱。

        尹勒滥用职权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跟于飞抱怨:“尹勒给我一笔厚厚的分手银两!他把我当什么了?!”

        于飞很开心:“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春伦酒栈充斥着划拳、醇酒和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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