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村支书不让养蛊（1）

“褚玉，你知道吗，我好讨厌自己跟他会有同样想折磨人的恐怖想法。”南池鱼摩挲着自己胸口处的毛衣，“我每次忍不住想要伤害别人的时候，我都会伤害自己来抵抗。”说着，南池鱼就把毛衣的领口往下拉，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像小蛇一样盘踞在南池鱼胸口的几道肉痕。

        “我讨厌被基因控制的感觉。”

        褚玉望着他伤害自己的痕迹，透过这些伤疤，褚玉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的痛苦，那是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下面的人上不来，上面的人无能为力。这是褚玉这辈子都无法体会的痛苦，从血浓于水的至亲得到的，无法磨灭的，痛苦。

        褚玉伸手为南池鱼整理好衣服，拍拍他的手，看着他被头发遮住的，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不是他，你是池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南池鱼。”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南池鱼眼前的黑发。长长的睫毛半掩盖充满水汽的眼睛，棕色的眼珠倒映着褚玉的小小身影。褚玉想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连瞳孔的花纹都这么特别。

        “你的眼睛好漂亮，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就放弃造福全人类。”

        褚玉上前撩起南池鱼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睛。在经受了如此的折磨，和在看过了世间最污秽的人心后，这双眼透出的还是那股不谙人事的纯洁。

        南池鱼看着褚玉的脸，他的下垂眼露出恳求的眼神，就像小狗一样，南池鱼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我是说真的，我看到你这双眼睛，感觉眼球和心灵都被净化了。”褚玉以为南池鱼在笑自己的中二言论，叉着腰气鼓鼓地反驳。

        “没有笑你。”南池鱼嘴角向上翘着，他也用手撩起了自己的黑发，继续说，“是该剪了。”

        两人一路打闹着，打算回病房。

        路上褚玉试探性地问南池鱼他爸为什么突然住院，南池鱼好像很为难，沉默了好久才说，他的报应到了而已。

        那意思是南有成再起不能？褚玉得到了这个答案，就不用再去病房里确认了，但是就是好奇心作祟，他还是跟着南池鱼进了病房。

        南池鱼拉开窗帘，黑乎乎的病房一下变得亮堂起来，只见床上的那个男人头上的毛都快要掉完了，露出来的脸又黑又瘦，整张脸都能清晰地透出骨头的走向，只有一曾薄薄的皮支撑着最后的防线。

        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也是扁得可怜，差点都要以为只有个脑袋在床上的程度。

        “我去，这像是被抽了精气一样，太吓人了。”褚玉有点恶心得龇牙咧嘴的。

        南池鱼突然疑惑地看了褚玉一眼，马上又移开了视线。

        “医院也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南有成的身体里就像有另一个系统在抢他的营养一样，吃进去多少都不会被他自己的身体吸收，而且自身的营养也平白无故地被消耗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说出口，褚玉就后悔了，毕竟他现在打工的地方就是专门解决世界上这么邪门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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