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变形-第2/4页



    “还可以更急一些,”女士笑着说,“你要试试看吗?”

    水蜘蛛也眯着眼睛笑了,说:“不要这么冷淡,女士,我这次可是为你们带来了特大惊喜。”

    他说这话时摊开双手,仿佛有什么礼物躺在他手里一样。

    “我一贯认为,在你的位置上,能跑来找我的事对你的危害应该比对我的危害要大,”她深吸了一口鼻烟,脸上的笑容不变,“惊喜?您最好带来的不是惊吓,当然……”

    她仔细想了想,说:“如果您真的能给我一个惊喜,我说不定也会很感激。”

    “是吗?”

    ……

    这个夏季真是奇怪,雨下得断断续续、没完没了。雨过之后,卢锡安在后院里弹着烟灰,顺带把自己的问题和布鲁诺先生讲了一下。

    “这恐怕是因为全球变暖吧,”结果下一秒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全球变暖导致气候异常。”

    “是吗?”

    布鲁诺先生愣了一下。

    “是这样的,最近不是有那个什么会议吗?”卢锡安说,“恐怕这就是为了应付主的审判吧。”

    “主的审判?”

    “对啊,主的审判,不是经常有这样的说法,玛雅人是,赫人也是,”卢锡安侧头,“救世主决定灭世之类的,千禧年将至。”

    “卢锡安先生,你信教吗?”布鲁诺清过嗓子,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怎么说?”

    “你认为是否存在一个亘古存在、无所不能的哑然存在体指引人类的方向,是否存在一个普世的真理可以去除一切虚妄,是否存在一条向上的阶梯可以使人变得更善更美更完整。”布鲁诺先生在墙边敲了敲烟斗。

    “我不喜欢一个确定的、触手可及的、一成不变的答案,”卢锡安靠在墙上吐出一口青烟,仰视着夜幕中的万千星斗,“也许信,也许不信吧。”

    “信就是信,为什么说也许呢?”

    “因为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是吗?”布鲁诺说,“但是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也许吧,我也没否认神的存在,只是想更多地依赖自己罢了。主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主,相安无事不行吗?像我这种人应该可以侥幸进入灵薄狱吧。”卢锡安说。

    布鲁诺也许已经被他激起传教的热情了,他家的后院里有一株很大的樱桃树,只是今年没有结果。

    老人走到那边的黑暗中去,摩挲着樱桃树上的纹路,隔着几米和被屋内灯光照耀着的客人说话。

    “我当年失去了我的儿子,大概是他只有18岁的时候。我当时只是整日买醉,除了悔恨和愤怒什么也没有做,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做”他的声音就像穿过厚玻璃一样低沉,“卢锡安先生,保惠师是真实存在的,在困境之中只有它会降下来,就在你祷告时。”

    “就像一只鸽子?”

    “对的,上帝的灵,”他说,“上帝的灵是一只鸽子。”

    “那段时间我都想离开我自己,在那段时间我一无所有,”弗朗西斯科·布鲁诺这么说,“但是,主,唯有主不会离开我们,不是吗?我还有我的主,主照耀了我的前路,指引了我向善…”

    不必再确认了。

    “并指引了你和你现在的妻子结合?”卢锡安随口打断了。

    “是的,您不知道…”布鲁诺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吧,但我同样不在乎,你的乡村爱情故事。”卢锡安表情还是那样亲热温和,但是语气却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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