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第2/5页
不过最近的江泽有些不对劲,常常盯着某个地方出神,整个人也愈发无精打采。
好不容易才熟络了几天,又一朝回到解放前,恢复了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江泽。
外面的秋雨簌簌的敲打着床沿,忽而一道惊雷瞬间照亮了整个城市。
轰隆隆——
狂风暴雨袭来,搅得人心神不宁。
沈知瑶将台灯打开,日历挂在墙上,十月二十一日被醒目的红圈圈住。
还有三天。
这是江泽父亲的忌日。
江泽父亲死的并不光彩,甚至很突然。在江泽十三岁的时候,死在了和女人的车震中。
除了三百万的债务,什么都没有给徐郝母子留下。
江泽死后的遗物很少,上一世,沈知瑶在一个铁盒中发现了债务的发条。
三百万,是江泽父亲赌博欠下的。
一百万,是徐郝赌博欠下的。
“狗杂种,你怎么不去死啊!”
“贱人生的儿子就是贱种,早该一起被车撞死!”
“你怎么不说话?和你妈一样恶心!”
梦里徐郝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又出现在了江泽眼前。
她拿着藤条,在村里的院中一下一下抽打着蜷缩在角落的江泽。
藤条又粗又硬,上面带着小小的勾刺,每鞭打他一下,都会翻出血肉,疼的让他不敢呼吸,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缩在角落,后背火辣辣的疼,新旧伤疤纵横交错在脊背上,黑色的衣服被鲜血浸湿,在藤条的抽打下破裂开,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
江泽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就全当是因为父亲出轨而造成的。
三百万的债务已经让徐郝疯癫,精神和心理都出了极大的问题。
他不怪她,反而痛恨江岩。
既然不爱徐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还生下了自己?
江泽看到了徐郝眼中划过的厌恶。
心中一揪,猛地抽痛,比后背的伤更痛。
疼的他想死。
江泽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眸子带着猩红,全身肌肉绷紧,将自己埋在了被窝中。
刚刚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徐郝那张惨白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在哪?
身无分为的徐郝会逃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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