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第2/5页
周宴其实也无法接受,他此时虽是在疲倦,已在浅梦之中,但意识还停留在乔曦禾的事情上。
周宴对乔平的事情纠结不下,却也想不到办法了。
忽然他朦胧之间周宴感受到宁子卿推门进来,向傅展轻声汇报消息。
那个消息直接让周宴从浅梦中醒来。
这个消息是——早朝之时钟太尉请了旨意去了廷尉司,谁曾想廷尉司的覃廷尉直接抗旨,说除非钟太尉能再去请一道旨意,让皇帝把他赐死,或者钟太尉亲手杀了他,要不谁也不要想进廷尉司提审乔尚书。
周宴翻身坐起,又抓着傅展的手让自己清醒了一会,才道,“原来如此……原来她那天是去演一出苦肉计,而我是去闯祸……”
傅展听到宁子卿报的消息已是十分震惊,听周宴此话更是十分怪异。
周宴缓缓清醒过来,跟傅展讲了他那天闯廷尉司的时候,乔曦禾也借着送药的由头在雨中跪了许久的事情。
周宴本来以为,乔曦禾是明知不可为之。
现在周宴知道了,覃廷尉与乔平有交情。
那乔曦禾此举,便是在试探皇帝的意思。
如果皇帝没有要将此事定性的意思,那覃廷尉念在昔日情谊上,也未尝不可让乔曦禾见乔平一面。
如果覃廷尉拒不让乔曦禾见乔平,乔曦禾便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她那样一个心有七窍的人,落棋无虚子,哪里会跟自己一样莽撞?
周宴想到这层,带着自嘲浅浅低头一笑。
周宴不免指责自己还是愚钝了,竟没有感知到覃廷尉当日那些异常的怒意,意不在自己,意在皇帝,
他气愤于皇帝将乔平作为弃子,所以才会问出“父亲把人关在我这里,儿子却派人来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来。
正因为气愤,所以覃廷尉才会以如此决绝的态度抗旨。
而那一日锁住周宴那把锁的意思,周宴也是现在才明白。
覃廷尉既然已经决意要抗旨,他试探多次,摸不清周宴的意思,只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覃廷尉此举,直接把自己和乔平绑在一起,皇帝把乔平这个尚书令当这盘棋局的弃子,覃廷尉便陪乔平一起。
覃廷尉拿自己当赌注,赌皇帝能不能输得起。如今士族势力日渐庞大,他这样身居高位,但身后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的孤臣可不多了。
周宴无法去评价此举的对错,只能感叹其中的情深意重。
忽然,周宴对傅展道,“兄长,宴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
傅展都没有问是什么,便立即答应下来,“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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