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驯马



面对明浔的无视,江从絮也只是愣了一会,当机立断选择自救。

        她提起裙角,危急时刻也顾不得保持形象了,整个人扑到狂奔的马背上,奋力用手钩住拴在马脖子上的缰绳。

        还顾不上稳住身形,江从絮就被左突右撞的马儿带的左摇右晃。此刻车夫的身体已经被颠了下去,只留下一滩血迹。江从絮的下颚磕到马车前面的木板上,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她的鼻尖。

        疼痛令她更加清醒,江从絮再次上前去够缰绳,皮革制作的缰绳在她细嫩的掌心划出一道红痕,她依旧紧紧抓着缰绳不放。

        感受到身后通过缰绳传来的拉力,本来就受惊的马匹格外烦躁,高昂着脖颈,前蹄高抬,似乎想要将身后的力量卸掉。

        江从絮因此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小腿肚磕到车板的边缘,脚尖距离地面只有几公分。

        她双手抓紧缰绳,一点点努力朝前攀爬,就像以前登山攀岩的时候那样,只不过现在她面对的不是巍峨停滞的山峰,而是受惊乱跑的烈马。

        就在江从絮好不容易爬了回去,让自己身体停留在车板上时,不知道身下的马车车轮碾到那块石头,突然咯噔了一下,马车和马儿之间拴着的车辕断裂,车身和马儿眼看着就有分开的趋势。

        江从絮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就感到不好,她此刻处于一半身体在马背上,一半身体在车板上,如果两边分开,那么她最大的可能是滚落在地被狂躁的马蹄践踏。

        处于对危机的预判,或许还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江从絮选择突然拉紧缰绳,向前扑去,让自己整个身体都趴在马背上。

        车身终于和马分开,江从絮扭头看着身后因为惯性倒地散架的马车,庆幸自己选择的早。

        然而还不到放松的时候,眼前还有一匹烈马要驯服,不能让它一直这样跑下去。

        江从絮目光一凛,把手中的缰绳再次握紧。身下的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声音,仿佛在不满她的动作,再次昂首,想要再现一次刚刚的场景,把身上这个倔强的驯马人颠落。

        马儿的反抗并没有让江从絮就此放弃,反而令她眼中迸发出一股不服输的凌厉气势。

        哪怕手中的缰绳已经染血,指尖被磨得发麻,江从絮依旧坚守阵地,和马儿相持不放松。

        马儿似乎感受到这样并不能将身上的人服输,接着一头撞进树林,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速度和身边的树干让身上的人知难而退。

        江从絮双腿夹着马腹,双手高举,试图用缰绳制止马的行动。双手举得太久,整个臂膀都酸疼异常,但是江从絮丝毫不敢放松。

        这个身体素质还是有些差,这种只能拼蛮力征服彼此的时候十分吃亏,不过这也不仅仅是一个蛮力的过程,而是一个比拼毅力的过程。

        最终百般不得其法的马儿在江从絮的手下安静下来,虽然马蹄还在不安地四处踢踏,却也不再四处乱撞。

        江从絮松了一大口气,这才有空环顾四周,刚刚马儿慌不择路,如今已到了树林深处,周边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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