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第3/4页
邵先生教书的这间正屋共摆了三排桌椅,前两排各摆了四个座位,第三排靠门廊的一侧少一个座位。目前剩下的这个座位前面是孟书月,左前方是宋霓,后边儿没有人,右边儿是屋墙,左边则是宋家小妹宋霏,她不是正头太太生的,因此在姐妹中十分老实安静,最聒噪的舒家姐妹也远在窗边那一列,幼云觉得这是捡到了一块安心摸鱼的风水宝地,便摆摆手谢绝了宋霓的好意,怡然自得的安顿下来。
待姑娘们各自坐定,邵先生从容走至中间,开门见山地说道:“想必姑娘们已知我是谁了,这里便不再赘述。我徒有三分虚名,却受国公府如此礼待,必拿出毕生所学教授姑娘们,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至于能学成什么样儿,就得看姑娘们自己的造化了。盼姑娘们都勤恳些,不说为自个儿添些本事,也得对得起太太们望女成凤的一片苦心哪。”
底下淘气的舒家姐妹偷传着眼色,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之后的习字课她俩不是磨墨时互相抹脸,就是描字时互相添笔画,连带着右边那一半的程宁等姑娘都没了心思学习,有在俩人翻花绳的,有在桌子底下摸糕点的,也有偷偷传小纸条的。
眼明心亮的邵先生并不理会这些小动作,仍自顾自地推进教学计划。
至此,闺学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分裂成左右两派,左半边是懒散派,以大姐姐宋霜为头头,舒窈舒窕为狗头军师,程宁做总指挥,再挟带着宋雪宋露两个小喽啰;另右半边是勤奋派,以孟书月为定海神针,宋霓为急先锋,两个妹妹宋霞宋霏紧跟其后,还有一个林幼云时不时地摸摸鱼。
前世的林幼云也是有过一段被揠苗助长的经历的,那些培训班堆山填海般地上了不少,最终的结果是只有古筝善始善终地过了八级,国画勉强过了六级就因学业太忙而弃了,围棋大热的时候也在少年宫学过几节课,风头一过便立刻半途而废了,还有书法也只学了个入门。
不过这些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来说是尽够混闺学了,林幼云也不敢全数表现出来,免得小时候太出挑,将来人人见了她都要背一遍《伤仲永》,便选择性的在这些课上摸摸鱼,隐藏一下真实水平。
还有那诗文,不说邵先生教的全都会吧,起码大半都学过,虽然现存的水平早已不复高考前的巅峰状态,但是略复习一下便能比那些第一次学的小姐妹们轻松不少,是以邵先生的课上幼云十次里倒有八次都是暂停营业状态。
对于那些需要白手起家的科目,比如女红、点茶、礼仪等,幼云则实打实的拿出了考大学的劲头儿认真研习,时常下学回家还缠着陆氏再指点一二。应试教育嘛,这活儿幼云很熟!
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纵使幼云头悬梁锥刺股,只怕从零开始的科目也远远比不上自带十几年功底的科目呀。
因此这三四个月学下来,别的姑娘都还好,左不过都是什么科目更用心便能学得更好些,唯独林幼云给女先生和嬷嬷妈妈们留下了一种奇怪的印象,这个丫头勤学苦练的科目一直成绩平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科目反而回回都能拔得头筹,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任是女先生和嬷嬷妈妈们教过的女孩如过江之鲫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某日组团亲自向陆氏问询。
陆氏也是一头雾水,回府便禀了林老太太和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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