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逼溃-第2/5页
虽这声低若蚊蝇嗡鸣,但徐蛮还是听见了。
她再度将人推开,看向那双泛红的眼:“如此,还要我再说么?”
男人抬起发颤的手掌,在那绝情的眼尾抚了抚。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罪便一并听了,一并受着吧。”
若分成几回来听,他如何能遭得住。
其实徐蛮也不想如此狠心的。
但有些话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不如就痛痛快快的说个清楚。
她容人将头靠在他肩头缓和,才鼓足了勇气继续往下说。
“凌渊,你或许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与至小相伴长大的情份。你一边教我要挺直了腰杆做人,一边又把所有衣食住行全都依赖于我之手,还想把我按照你的喜好节奏来改变。”
“若我就此朝你妥协了,那么从此以后我的人生,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朝你躬身称奴的以你为全部的活着?”
“压弯我脊梁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你啊,你明不明白?只有离开了你身边,我才能真正丢开这个奴婢的包袱,学着去做个不朝人弯下脊梁的人……”
原来他才是那个压垮她的包袱?
男人无言以对,明显感到她在一步步的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却又无任何办法可做改变与挽留。
明明人就近在眼前的还未离开呢,他就已经开始疯狂的想念起来。
难道这还不算是喜欢?
他被弄糊涂了。
而且如这样一番分说之下,他们又岂能再在一起?
因这没顶的绝望,他全身骤起冰凉。
浑浑噩噩中,又听人泣音再起,便红着眼的又将只手掌朝人眼下抚去。
“你莫再哭了,我走……我走……”
说完,男人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好几次险些跌倒,又扶着墙壁的稳住身形。
师尊曾说过,是人便有劫。
那劫就像勒在人颈间的绳索,只要争断了,就会海阔天空的不再受缚。
那么,他要用何种办法才能不承受此番痛苦?
要试试吗?
他忍不住升起至暗想法,顷刻便回转身去的掐紧了她喉管。
果然的,使她停下了这般哭泣,他会好过许多。
于此中,他努力回忆起她初次被徐福带来时,他平和的心态。
比起她将来会遭他人身首分离,不若就死在他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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