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门(三)-第2/3页





        禅院家判定男女差异,则是主观的认定男性是支配者,女性是被支配者。

        甚尔并不这么看,却也不是因为什么高尚的认知,他被这个牢笼般的院子支配着,内心觉得归根到底禅院里的人,都是笼子里牲畜,同那些待宰与交配的猪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女孩子窝在她妈妈的怀里闭眼,觉得她睡觉时做的一定是个幸福的美梦。

        他回去了。

        在黑暗的卧室中,他看见一个身影。

        “喂,不要随便进我房间。”甚尔说。

        是他的兄长,禅院甚一,同其他兄弟的讨厌不同,甚一对他更近乎漠视,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到来,让甚尔有点意外,他不指望着兄友弟恭,觉得无视就已经是很好了。

        禅院甚一什么也没说,推开门便走了。

        甚尔也不疑心他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毕竟他的房间里空空的,没有太多东西,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之后,没过多久,他就像汲够肥料蓬勃生长的树,窜的很高,也健壮了很多,眼神却愈发阴沉,因为麻烦只增不减。

        但他不需要再去别处蹭饭了,因为仆人开始害怕他了。

        就算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榻榻米上,客气礼貌,眼神还是会出卖他。

        吃饭时偶尔会原形毕露,他的齿牙很健康,甚至超出了常人的健康,撕扯肉的时候会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会不会这样将别人的皮肤或者器官血淋淋的扯下来。

        后来确实有一回,他咬下了一个人的耳朵——那个人举起短刀想要将他发出嘲弄语气的舌头割掉。

        同时,他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他问女孩子。

        她没怎么长个,性格也没什么变化,给花花草草都取了一堆恶心兮兮的名字,什么桃酱,小美之类的。

        偶尔他们会一起晒太阳,女孩子说他们这叫“晒友”,还叫他小熊,在他“敢叫就绝交”的威胁下,她很少这么叫。

        就算是她和禅院扇闹翻了,还会有别的男孩子一股脑地向她涌,那种过家家游戏,实在是无聊、无趣。

        甚尔显然对怎么锻炼和怎么揍人更感兴趣,即使被人打断了胳膊,等他胳膊接回来便又去找那个人,然后被打,又去找那个人,如此循序反复。

        作为没有咒力的禅院“吊车尾”,挑衅他的人却越来越少,因为肉眼可见他的戾气和狠劲越来越重。

        他越来越有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冲动,相反,他很谨慎,既懂得突击,也懂得蛰伏。

        偶尔,在树荫底下,他无聊的发呆,她则摆弄着额头的发卡,没过一会儿,她好奇地问他:

        “你成年以后想要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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