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护之心-第2/4页
“我?”谢清低眉,缓缓点了点头。
沈年年了然,招呼她坐上马车,“师姐是明白人,又与我们相熟,尚且有所迟疑。今日我若不拉着师姐做个见证。等他日再论此事,又有谁会相信?多半还会说我与苏公子欲盖弥彰。”
“总归此事,都是我死乞白赖非要沐浴才惹出的祸端,就算旁人说我、毁我,我是女子自然不会心生畏惧,可苏公子只是个男郎,他立身之本便是清誉。”
“这个时候要是连我都不站出来说清事实,他只会被污蔑的更加难堪。”
马车停驻。
沈年年就着婢子的手跳下车,再瞧眼前的木门,与谢清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诧异。
昨夜里还挂在檐下的灯笼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被风吹得东晃西颠。就是院里,也狼藉一片。
“家主。”一早过来打探消息的月榕气喘吁吁从巷子口赶来,“奴婢打听到,苏芹决意将苏公子彻底赶出苏家。这会正押了人去祠堂,要除去族籍。”
“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谢清疑惑。除去族籍于世家是大事,若非作奸犯科,甚少会有人动用此等家法。
月榕牵了马禀道,“那下人不敢多说,只道这里面还掺杂了吴家。”
沈年年心中生疑,可她努力回想了一遍,也不记得吴秀做过什么。看来这多半又是因为人物提前出场引发的剧情错乱。
天际乌云低垂,风却渐渐小了下来。
苏家祠堂里。
苏桓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吴秀问也不问。只站在苏沐身前,细细说了自己昨日醉酒去蓑衣巷闹了一场。
“所以这里衣——”苏芹斜眼,管事立马将明书揣在怀里的小包袱扔在地上,“你也认了?”
雪白的里衣滚落在脚边,沾上不少尘土。
吴秀低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苏沐,少年郎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究竟是他是不肯说还是不知情,吴秀更倾向于后者。只因她家夫郎最爱捻酸耍泼,便是两人亲事,也是诸多算计。
诗会之事,她尚且顾念着结发之义,装作毫不知情。可眼下,他被纵得越发胆大,竟暗中跟踪了她的行迹。
再这么下去,等往后到了京都,只会惹出更多笑话。倒不如借此机会彻底了结,再另行娶嫁。
况且她若承认,既能护着苏沐,又可得偿所愿。
思及此,吴秀望着少年郎的眼神又温柔了些,“是我。”
“吴娘子慎言。”苏沐面色一凛,“我与吴娘子并无苟且,娘子作何说出这等话。”
“怎么没有苟且!”哭得正绝望的苏桓早就失了分寸,他蓦地站起身,指着少年郎道,“难道昨夜你没有见过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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