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都什么事-第3/4页
七夕的卖身契还在沈府手中,如今她既生出了异心,寻个借口打死就算了,着实没必要沈年年亲自涉险。
“今时不同往日。”沈年年往嘴里塞了个蜜饯嚼着,“朝中局势动荡,咱们沈家有富无依,稍有差池,都会落人话柄。到时候千金散去也就罢了,只怕命亦难保。”
这话说得是,树大招风的道理自古就有。更何况她们已经得罪了苏家,苏芹再不济,身上也有功名在。
沈年年微微叹口气,与月榕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之后,沈年年便病了。
谢清的汤药未曾断过,她却仍是昏昏沉沉。十初拖着病躯来看过,苏沐也来过,后面竟是又惊动了徐县令。
好在这次并未像之前传她病入膏肓,不然保不齐又会出来多少沾亲带故、拖家带口的探视者。
五月下半旬的凤州,天是一日热过一日。
沈年年不过躺了三天,身上就黏腻的不行。好在月榕刚刚禀过,七夕偷偷摸摸往外去了。她这才抓紧时间让白芷在房里烧了些热水,泡了进去。
水汽氤氲,似是在她面容上覆了一层柔和的光。一想到今日或许就能查到七夕身后那人,沈年年浑身都轻松起来。
重新躺回榻上时,她甚至还想起了书中关于原身不多的几句评价。
富贵无依,又是个独女,可不得被人惦记着么。也难怪原身不是病着,就是在生病的路上。
原来她也以为是原身身子骨不够强健,这会看来,只怕有人想这金银富贵多时。
正想着,哗啦——,珠帘被人轻轻撩起。
沈年年赶紧闭上眼,府中的人尚未完全清查完毕,绝不可掉以轻心。
走进来的人止住了白芷的行礼,只淡淡往里间看去,“今日还没好些吗?”
少年郎一身银白外衫,说话时缓步绕过屏风,只一眼,眉心便紧紧皱起。
婢子到底粗心,就算替她擦洗,也不知要把浸了水的发绞干。
他自然地弯腰,拿起随意丢在矮桌上的帕子。一点一点将挂在她发丝上的水珠捏在帕子中。
他做的细致,青丝从耳后垂下,轻轻拂在沈年年的眼皮,痒痒的。
盖在锦被下的手指骤然缩紧,她鼻息间全是少年郎身上的气息,清冽又好闻。
沈年年悄悄睁开些眼缝,入目便是抿紧的薄唇,顺着修长的颈线往下,便是衣领下隐约可见的锁骨。
她忙止了视线,往上一看,好巧不巧,正对上那乌黑的眼眸。沈年年一滞,眼睫颤得像振翅的蝴蝶。
要被发现了吗?
她兀自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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