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箫韶远-第2/3页





    盛馥摇头,这个二五不着的弟弟,真是不知何时才能有个正形。

    “还有,那李卉繁差人来说,你们原是说好了今日在木犀之薮见的,你却没去。她约你明日去那水云居晚膳,说是众人都去。”

    说罢拉起盛馥袖管:“姐姐你且带上我一起。”

    “你去作甚?去喊她李卉繁?一声阿姊都不喊,仔细她扒了你的皮!”

    “又不曾大得我几岁,喊什么阿姊。。。。。”

    第二日,盛为终究还是没打成那秋风,兀自一人恹恹地生气。

    盛馥申时末刻到了水云居,进得那雅室,见三位门阀家女郎早已落座,还有一位,便是那“贴身香膏”朱家娘。

    一番寒暄见礼,添酒上菜开席。

    谢郦心捧起杯盏,正色道:“原本是我们三个一起做东,我却要先来敬梅素姐姐一杯。”

    “梅素姐姐,今日我在这里起誓,若君投我以木瓜,吾必报之以琼琚。”说罢便自己饮了一杯。盛馥心中忐忑,想这赠股之事,虽说不小,但她要承情至此,这样立誓,未免又过了些。可为何又有个“若”字?

    来不及仔细思量,便被别个继续拉着交杯换盏。几旬过后,各人都是喝得微醺。话也自多了起来。

    “阿盛你昨日未来,却是错失了一场戏。”朱家娘一副惋惜样子:“昨日里,有个娘子冲撞了寒公子,还一直拉拉扯扯不肯放手,说是方娘子都不曾劝开!”

    “梅素向来不爱这种戏码。你当人人跟你似得?“李卉繁一眼飞去那朱家娘那里:“要说便好好说,这等神秘作甚。”

    盛馥暗自好笑,这冲撞是有,拉拉扯扯也是有,只是那拉扯之人是方娘子罢了。如今她这亲历的,反而要听这些传说的,也算是有趣。

    顿时顽劣之心大起,问到:“寒公子却是为何要与那人拉拉扯扯?”

    听得盛馥问,朱家娘像是有人撑了腰,声音也更大了些:“那娘子,是带了孩儿投奔林家娘而来的。说是琴师,来云城寻个生计。我看那投奔是真的,这生计么,断不是靠那琴去寻了,而是靠这拉拉扯扯。。。。。。?”

    “朱家娘,且不要浑说。毕竟我们未曾亲见。”宇文凌旋见朱家娘越说越是不堪,觉得不妥,便出声断了她的话头。

    “哼!凌旋,你整日扮那好人,也不乏味?”李卉繁冷笑。

    “我可是记得那日,那娘子在我们跟前那倨傲样子,礼都不见一个。可据说昨日她却是一直追着寒公子,又是说曲子,又是说琴的。这等人,我们浑说得着她什么?!”

    “郦心,你可记得?”李卉繁转头去问谢家女郎,一看之下,火气大炽,矛头顿转。

    “郦心,这些时日,你日日戴着这簪子显摆也就算了,为何一见我们便总是不停去扶?”

    “你是见我们这些日子了,都还没有,便次次存心奚落,是也不是?”

    “我晓得你那簪子稀罕,那东珠更是名贵。。。。。。。”

    东珠?盛馥心中一动,立刻去看谢郦心,那单螺髻上,可不就戴着一根赤金钺形簪,簪顶一颗硕大的东珠莹莹润润。

    盛馥顿时大惊!幡然醒语为何方才谢郦心那样立誓!好你个盛为!当真是不怕事大!我且看你要如何交代收拾?!

    “我扶我的簪子,与你何干?这簪子重些,原是簪不紧,我扶只是怕掉了。就你这等狭隘之人才会整日想着我要奚落于你!”谢郦心反唇相讥,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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