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第2/4页
黎雁书手臂从鸟笼的缝隙穿过,落在了雁邻短到肩的乌发,无情地拒绝了她,“不会。不听话的鸟儿只能自己待在笼子里,不可以叫唤。”
然后拽出了袖扣。
雁邻手里空荡荡的,迷茫地看着黎雁书,他收回手,转身时勾在指尖上的钥匙发出碰撞声。雁邻眼睁睁看着他从台阶上去,消失在眼前。
诺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幸好还有光,她被关了一天一夜,又饿又害怕,想睡却闭不上眼。她想见黎雁书,想知道为什么。再见到黎雁书,她灰暗的眸子有了光,像见了救星,扒在铁门上眼神切切盯着他。
“雁书哥哥!”
黎雁书离她一步之遥,雁邻手伸出去也抓不住她,徒劳几次后她收回手,双眼泛了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雁书哥哥,放我出去。”
“知道为什么关你吗?”黎雁书问。
“不、不知道。”雁邻摇了摇头,乌黑的发梢擦过双肩,带来微痒。
蓦然,她想到什么。
雁邻试探地说,“因为我不听话吗?”
黎雁书身形笔直,他比雁邻高,深邃的桃花眼低垂,视线游离在她微动的发梢上,闻言没做回应,短暂几秒,继续问道,“哪里不听话。”
雁邻顷刻间意识到了问题,她指了指自己半长的头发,“因为我剪掉了它吗?”话落,她很不解,身体贴近铁门,“可明明是我自己的头发……”
她嫌长了为什么不能剪!
雁邻实在猜不透黎雁书的想法,她已经很听话了,生怕做错事惹他不高兴,可不过是剪了头发也会被冠以不听话的罪名吗?她尚未被驯服的野性暴露出,想和黎雁书据理力争,却见他转身离开。
如此,又过一天。
期间余洁进来送吃的喝的,雁邻看着那惹人厌的牛奶,心里有气,一手推翻。余洁吓一跳。这事全在黎雁书眼皮子底下,他并没有表示愤怒,让余洁出来,连满地狼藉都不用收拾,锁上地下室的门。
雁邻抱腿坐在床上,眼底是那一地的白,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转头,闭眼。牛奶的甜腥在她鼻尖散开,雁邻更加抱紧自己,时间慢慢流逝,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再被关下去的话,她可能出不了这个地方。
那和死在雨后的巷子里有什么区别呢?她想着,松开胳膊,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到了铁门前,哐哐砸门,疯子似的,嗓子喊哑了也没人应她,只有回声传进她耳朵里,精疲力尽之时,有了第二种声音。
“哪里不听话。”还是那句话。
雁邻一时分辨不出声音来自哪,直到黎雁书又问了遍,她才看到鸟笼盯上的一处摄像头。雁邻犹如看到希望,跑到摄像头底下,低头认错,“雁书哥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我不该自己剪了自己的头发。”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以后听话。”雁邻要知道剪头发会给她带来如此境地,她绝对不会拿起剪刀。黎雁书久久未出声,就在她以为希望又要幻灭时,摄像头里再次传出她又喜又怕的极致冷漠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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