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条足以让所有人与之为敌的路
哥特式的宫殿内,一名身披银甲的男人面朝着台阶上的王座。王座上,一个老人披着白色斗篷,面色和善。
“如果要杀那家伙,只是一名骑士长,可远远不够。”老者说。
银甲男人矗立着不动声色,回答道,“但您并不想真正杀他。”
“不,他触犯了教条。”老者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像是患了病,风烛残年。
“可是教廷并没有权利管王国的人,教条是用来约束我们自己的。”银甲男人不卑不亢,他腰间别着的剑,随着讲话时身体的摆动微微泛着响。
“我是这里的教皇,我有义务保护教廷下的人不被恐惧笼罩。”老者抬头看向男人,脸上漏出了笑容,“教条是约束自己的,但教廷是保护别人的。你不用纠结,这个人即使我们不杀,也依然有很多人要他的性命。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说的算。”老者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气色,他继续说,“他做的事,不会有人放任他继续做下去,那群住在山洞里的老家伙醒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太平了。”
男人没有说话,作为骑士长之首,听从教皇的命令是他应尽的义务。但眼前这位曾经教导自己守住正义的老师,忽然告诉他,世界上根本没有正义,那只不过是人虚构出来的罢了。
他不甘心。
“孩子,别有那么多负担。”老者离开了座位,一步步往台阶下走,“按照你想的去做吧,那个人其实也没那么好杀。”他顿了顿,“但死在我们手里,总比死在那群心都是空的的家伙手里强。王国已经默许这样做了,他的**师,被除去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男人问。
“做了必须让所有人与他为敌的事。”老者到了男人跟前,手掌搭在他的肩胛上,“你跟他是故交,你去取他的命,我放心。”老者的另一只手握着了男人,一颗蓝色的宝石在两人手间闪着光。
男人抬头看着这位年迈和蔼的教皇,用力地接过宝石,大笑着说,“谢谢老师!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杀他。”
【公元210年,那座璀璨的魔法星球,忽然迎来了崩盘解塌。旧王朝的最后一位王,病倒在了那个刻满碑文的皇座上。他的弟弟火暮王带千万士兵进朝悼念自己死去的哥哥,以监国的名义将那位刚出生不久的世子软禁在破军宫。同年火暮王废除王国**师的制度,接受法盟的传承。这座星球历史上属于传统法师的时代宣告结束。最后一位**师“乌扎木尔”,被逐出皇都。不久,教廷的教皇亲自对这位旧时代的**师发布诛杀令。凡私藏乌扎木尔者,以违背教条的罪名处以火刑。后代史学家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口吻记录了这场诛杀,他们声称:天命者,与世违,其必诛。但对于乌扎木尔的描述却极其的稀少。市井演绎者常从这里讲起,时代的起笔由他书写,接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秋殇城的这座靠着农耕的小城镇,每年七月会飘落如火般的枫叶,不少游吟诗人愿意在这个时段到这个小地方看一看那漫天的枫叶,喝着这里最烈的酒,用魔法随手刻上诗篇。这里的居民倒也不反感,只是酒一年比一年贵。
那时的秋殇城,即使是在深夜也不乏有人在街道大展法术,有时能看见漫天的烟火飘飘洒洒。似乎在道着别离。
但如今是深冬,寒风灌过巷子,吹得人汗毛直立,怎么会有人愿意在这里多逗留。
打更人路过唯一一家亮着光的酒馆,打算推开门来上一杯,
然后回到家里陪着老婆孩子,还能给孩子带些茴香豆。
但他今晚恐怕做不到了。
相见欢门口横着三五条尸体,披着教廷的斗篷。
他杵在原地腿打哆嗦,何人敢在这里杀教堂的人。打更人强咬着牙,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走啊!快走啊!”他跟自己说。
他很清楚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能对付的。这种事情要交给圣骑士们解决。
可他的腿怎么也无法迈开一步,如同灌了铅一般,“走啊!”他再度用力锤向自己哆嗦着的大腿。只恨它不争气。
一道如雁般的身影飘到他跟前,拍向他的肩,“老刘啊,以后不要吹嘘自己见过什么大世面了,只是几个死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打更人被忽如其来的拍打,吓得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他颤动着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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