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166章-第3/4页





        时玉书偏头看向旁边的女子,女子眼中闪烁着星子,秀眉微微蹙起,语气极是郑重。想来她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求他一句肯定。

        他伸手勾住了女子的手,宽大的袖子掩下他这唐突之举,远远瞧着,只教旁人以为是他两人靠得极近而已。

        “入凤阁的,不是只那一位吗?”

        握在掌中的手不安的动了动,手的主人眼眸也跟着晃了晃:“少卿觉得,京都诸事,是她所为吗?”

        时玉书并未多想,只如实道:“眼下种种,确似柳淮门之迹,然证据不足,并不能指认真凶,不过,总还有些端倪。”

        柳简低着头,好似在看脚下的路,她的声音有些闷:“余司马说,这一首无韵词,是大黎江山的判词,又提到了柳入凤阁,我想,他所指的,已是不能再清楚了。”

        柳简道:“如今想想,这诗虽说奇怪,但少卿你看这头几句,时芳乱,乱不休,艳生白骨花成灰,雨打棠,字句皆带花字,皆是女儿之意。又说日为阳,月为阴,古有太阴便为月,这阴象女,日月同生,或并非是指数日前的那双日当空之景,而是喻眼下帝后共主江山啊……说得可是……皇后扰政,降祸大黎?”

        诗中还有一句‘燕子望楼东’。

        整个大黎,独独只有一个燕子楼啊。

        柳简抬起头:“倘若是判词,最后一句,是锦窗难眠,一任西风渡。少卿以为,是胜是败?”

        锦窗……多是女子闺房。

        时玉书安静地听着她说完,看着她越来越无措,终于开口止住她无尽的臆想:“柳姑,如果这桩案子中,出现的不是这首诗、或者根本没有这一首诗,你以为,这几桩案子,要如何解?”

        没、没有这首诗?

        柳简怔怔望着时玉书,眼神却涣散起来,她有些迷茫,可脑中乱成一团的案件,却又渐渐清晰起来。

        若没有这首诗、又或者这首诗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师父柳淮之手。

        那么……

        余慎被不知名的凶手所杀,在死后,有人假借慧禅之名,向住持送去两样物件,除去诗词,还有一件,是铁石。

        “不对,送到住持手中的东西,也许并非是为了送到兵部去。”柳简抬头望向时玉书:“那人既然拿得了余司马在慧禅和尚屋中写的诗词,必是已然知晓余司马身死,云若寺生了命案,京都衙门势必会出面,到时送到住持手中的东西,或许便会交到京都衙门手中……那么,这两件东西,是引子。”

        时玉书顺着她的话补充道:“即便是送到了兵部尚书手中,如此慎重的方式,兵部尚书也不会当作寻常之物。因兵部所辖,那道诗词便算不得重要。”

        柳简接道:“所以,引子是那块铁石,诗词只是附带。”

        时玉书点头认同她的话,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往山下走:“直到慧禅和尚走出京都衙门前,柳淮门在此案中,并不为主线。或说,若非那张被送到住持手的诗,柳淮门与余慎的案子,并无什么关联,虽现下还不知凶手与送诗人是否为一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或者他们,都未想将柳淮门与杀害余司马的事联系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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