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第3/5页





        谢容瑜面色复杂看了时玉书一眼,终未再反驳。

        严峭示意侧堂书案之人呈上口供,拍下惊堂木:“几桩命案如今已然清晰,你也已经认罪,你且瞧瞧口供,若是无误,便签下姓名,此案便是落定。”

        谢容瑜泪眼朦胧,看着案纸之上桩桩件件,她颤颤拿一旁毛笔,深吸一口气,抬腕至落款处——“等等!”

        门外秦温纶推开两个相拦的衙役,急匆匆便跑到谢容瑜身边,二话不说便将她手中笑夺了过去。

        他紧锁着眉,在谢容瑜震惊之中,他刻意放柔了声音:“将军来了,此案便未定,你别怕——”

        话音未落,众人便见门外走进一五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眼带杀意,光是缓缓走来,都叫人觉得扑面而来的煞气。

        西南边军之首,谢才良。

        风雨数十载,大黎江山都换了主子,可这谢才良,却一直掌管着西南边军。

        若他出面,谢容瑜还能伏法吗?

        柳简看向时玉书,后者却并无什么反应,谢才良的出现,他不意外,对案子走向,他也不忧虑,只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子,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的婚事,我应多做斟酌。”

        谢才良冷着一张脸,第一句话,却是自省。他的语气亦听不出悲喜:“身为人父,一不该不经你点头,私下替你定下婚事,二不该容你远嫁,以致你受了委屈都无人替你做主。”

        他面无表情看向沈鸿,却似瞧见了什么脏极的物事,瞬时便将脸别了过去:“是爹的错,却教你受了罪过。”

        “可你犯下杀人的罪行,害了三条无辜人命,这是你对不住她们……”谢才良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几乎是从牙齿里往外吐着字:“你的命,为父救不下,也不敢救。”

        秦温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出此话,他通红的双眼满是诧异,身子却先他思绪一步跪了下来:“将军,阿瑜……阿姊是你女儿啊!”

        谢才良不为所动,眼中柔软,却是紧抿了唇,不发一言。

        谢容瑜并不曾说什么,她跪在谢才良身前,艰难拜下一礼:“女儿不孝,未曾侍奉膝下,却使父亲英名蒙羞。”

        谢才良深深看着她,手握紧了又松,颤着声音:“我的女儿,从来不是我的羞耻。”

        谢容瑜终于哭出了声,声嘶力竭,这些年的委屈与不甘,似皆化作泪,在今时今日,得到了宣泄。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试一试不一样的人生了,因为她,断送了三个人本该美好、或是不那么美好的一生。

        ……

        “道长等等。”

        柳简掩着唇自公堂走出,一晚未眠,又劳神听了一场审问,她眼皮子都要粘在一处了,本想着尽快赶回屋子睡一会,却又被人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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