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第2/4页





        周渚想了一下:“周府的池子河流,都是接得外头的活水,许是原先湖里的鱼吧,不过这冬日里有鱼确是稀奇了些。”

        周渚将她送到了清雅苑:“先前准备衣裳的时候不曾想那么多,过会我让枚儿重新送两套过来,纵使是劝诫,也总不能冬日里穿得如此单薄。”

        柳简只得应下,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她突然又唤住了他:“三公子,府上这些年,可曾有过孩童夭折?”

        周渚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自我爹娘去后,两位伯伯也相继离开人世,兄弟姐妹虽已经长成,但也只大公子一人成亲,还未有孩子……若是家仆的孩子,这些我倒是不大清楚,若是道长想知道,我可替你去问问大公子。”

        这便奇了,为何青姑会提起一个孩子呢?

        柳简轻笑道:“无事,我也就随口一问。”

        柳简转身进了清雅苑,行至屋前推开门,才迈进去一只脚,便又收了回来,她侧着身子看了一眼隔壁,屋门紧闭,也不知其中有没有人。

        她想了想,招手唤了在院里清扫的丫头:“少卿可曾回来?”

        丫头道:“晌午回来过一趟,未过多久又出了门,至此未归。”

        柳简点点头,看了一眼院外:“若是少卿回来问及我,你便同他说——柳道长回来时,怒气冲冲,摔了门便将自己锁在了屋里。”

        丫头啊了一声,看着她笑脸吟吟的模样,愣愣点了点头。

        时玉书回来时果然去寻了柳简,拍门不应后,便皱眉唤来了清扫丫头,听着丫头的回话,他面无表情同文祁对视一眼。

        文祁猜测道:“莫不是她没查出什么,担心你责她,才不开门?”

        时玉书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大理寺中人,便是查不出什么,是情有可原,我也无权责她……她这般生气,怕是查出了些什么。”

        文祁做势又要敲门,时玉书却拦了下来:“罢了,她若是生气,便由她气一会儿,先回去吧。”

        听着门口声响渐远,柳简低下头,提笔对着白纸,脑中思绪如几团乱麻,理不清,又连不起来。

        深思良久,最终只在纸上落上两个字。

        ——冤魂。

        月夜,霜重,雪冷。

        柳简沐浴后终于将那一身道袍换下,枚儿新拿来的衣裳是件霜色的交襟儒裙,比起昨夜的那两件冬衣样式要简单许多,上面的绣花都是暗纹,不细看几近看不出来。

        她散了紧束的道士头,简简单单挽了个发髻,以浅紫的发带绑了。

        对着屋里的铜镜瞧了瞧,自觉自己这般没了道士的模样,柳简这才拉开了屋门。

        时玉书站在院里的梅树下赏花,见了她,似是一怔,眨眼间又回过神来:“为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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