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难熬的冬夜-第2/3页



正在屋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听见婆娘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惊叫声,急忙翻身准备下炕,却发现炕跟前不见自己的棉窝窝鞋,知道又被老婆穿走了。便趴到窗台上,隔着窗户上镶的玻璃碎片,向外高声问道:“喂——老婆子,老婆子!你把话说明白点,到底是谁把谁害死了啊?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吗?”

那婆娘一看男人还偎在炕上不出来,火气便往上直窜,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插在腰里,用一只手气呼呼的指着屋里的男人,冲着窗户骂道:“哎哟哟——我的命就咋这么苦啊?遇上了你这个没本事的怂包男人,我说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你还真能沉住气啊?也不知道快出来看看,你是在炕上坐月子哩吗?这么怕见风啊?”

男人赶紧陪着笑脸,用手指着她的脚下说:“鞋!鞋!老婆子,我的鞋在你脚上,你叫我怎么出来啊?”

那女人隔玻璃看见男人用手指自己的脚,低下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不好意思的斜了一眼屋里的男人,狠狠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便扭着肥大的屁股进屋去。

炕洞里的父亲,早已被这女人,咋咋呼呼的叫骂声惊醒了,他怕贸然出来挨打。看那女人横眉竖眼,满脸怒气的样子,不像是个善茬,那架势好像是要找人打架似得,吓得父亲猫在炕洞里不敢动,悄悄地静观其变找机会。

此时,只见那女人,踢踏着男人的大棉鞋,嘟嘟啷啷的回屋里去了。

他赶紧从炕洞里爬出来,一路上拍打着身上粘的炕灰,悄悄地溜走了——

这个女人原本长的五大三粗,十分强悍,再加上有一张爱骂人的刀子嘴,有时候平白无故的逮住谁骂谁,把左邻右舍的人都被她骂怕了,大家背地里都叫她母夜叉。对待自己的男人,也经常是吆五喝六的骂,大家已习以为常了,任凭她怎么喊叫骂人,只要不指名道姓的牵扯到自己,司空见惯的泼妇骂街,人们也懒得理会,根本就没有人接她的话茬,她一个人骂累了,找不到攻击的对手,便无聊的自己鸣锣收兵。

然而,今天不一样,人们从那母夜叉刁氏的骂声里得知,好像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便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打开家门,有些谈虎变色的伸长脖,满脸狐疑与惊恐的东张西望,打探消息的可靠性,远远地向这边探头张望,互相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孙老头嘴里叼着长长的旱烟锅,站在自家的房檐台下,见母夜叉隔壁的邻居张二愣过来了,便凑上去低声问:“喂,二愣,你看见了没有?到底是谁把谁杀了?在哪里啊?我们怎么看不见呢?”

此时,也有好几个人在自家门口朝这边张望,见二愣子从那边过来,都围了过来想探过究竟。

张二愣也一脸迷惘的摇摇回答道:“不知道啊?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有看见哪里有什么死人啊?谁知道母夜叉又打错了哪根筋,大清早的起来就大嚷大叫的吓唬人!”

此时,正在大家面面相观,一脸迷雾的胡乱猜测之时,见刁氏气呼呼的扭身进屋去了。

未曾想到,就在此时,刁氏家的炕洞里,钻出来一个满脸是灰的小脑袋,虽然看不清其面目,只看见两只眼睛机警的忽闪忽闪的四下一瞧,见骂人的刁氏已经进屋去了,赶紧爬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炕灰,急急忙忙地向村后跑了。

村民们从诧异的情绪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看清楚从炕洞钻出来的到底是谁,见那个小人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远远地望着远去的背影,身后白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灰黑色的污染带,远远地看去,全身上下沾满了炕灰的小人儿,灰不溜秋的背影,活像一个小泥猴似的,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大家便相视一笑,便摇摇头各自发表着内心的感叹,胡小山拍着胸口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想到,没有人敢惹的母夜叉,今日却被这个娃娃给捉弄了一下,真解气!”

张二愣“嘿嘿”一笑说道:“那娃娃还真聪明,硬是在炕洞里装着没吭声,没有敢当着那母夜叉的面跑出来,要不是他娃机灵,今天这一顿饱打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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