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温馨的狗窝-第2/3页



冻得瑟瑟发抖,又冷又饿的父亲,在这个世态炎凉,举目无亲的鬼地方,你哭给谁听?你哭给谁看?

眼看着夜幕即将降临,饿的饥肠咕咕的父亲,万般无奈之下,他又转到了孙家后门拍打呼叫,他多么希望孙宏或者胡老头,能够看在大家一样的都是为混一碗饭吃,同样给人佣工的苦命人,看在昔日同处一屋,他经常爷爷大哥哥的叫他们,为他们取这拿那的情面上,能够同情他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的遭遇,给他这个可怜小可怜虫开门让他进来,哪怕是不让他睡他们的热炕,只要能让他进门,睡在哪里都行!哪怕是让他回到早已落满灰尘,蜘蛛网密布、老鼠打洞的破仓房他也不怕;就是再冰冷如铁的土炕,也有四堵墙遮风挡雨也是安全的,总比他一个人在露天雪地里转悠强啊?

可是,父亲想错了——他哪里懂得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淡如水?

不知到底是由于父亲年龄小,哭哭啼啼折腾了一天,他呼叫敲门的声音太小了,孙宏和胡老头都没听见;还是他们惧怕狼剩媳妇的淫威,怕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他们就根本就不愿意给他开门,因为他是一个没爹没娘,而且是被大大抛弃了的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的生死存亡还有谁会在乎呢?

世人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父亲年幼脆弱的心灵。

绝望透顶的父亲,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漫天飞舞的雪花仍然依旧在不紧不慢的下着,万般无奈的父亲浑身冻得快要僵硬了,跺了跺冻得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脚,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孙家,高不可攀围墙,他最终无可奈何地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大槐树下的小木屋——那是四眼大黄的狗窝。

其实,父亲的哭叫声,早已惊动了大槐树下,小木屋里的主人——四眼大黄。

正在窝里闭眼养神的四眼大黄。听到是一个孩子凄凉的哭叫声,大黄慢腾腾的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伸了个懒腰钻出来一看,见是最近喂它吃喝的小主人,不知为何大雪天;却被关在了门外,冻得哆哆嗦嗦的哭喊着拍打叫门......

这让四眼大黄百思不解,这是为什么呀?这人与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娃娃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凄惨!

大黄冲着父亲友好的“汪汪汪”的叫了几声,见父亲只是回头看了看它,转过身去仍然在哭叫着拍打后门。

四眼大黄见状,它在为父亲的处境担忧着急,急的它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无法挣脱脖项铁链的约束,它只得钻进窝里静观其变,它一直伸着脑袋静静的窥探着父亲的举动。

直到夜幕降临,才见父亲失魂落魄的拖着,冻得麻木僵硬的双腿,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晃的朝着自己的狗窝走来,大黄便高兴的钻出来,向父亲友好的摇头摆尾,表示欢迎。

此时,已经走投无路的父亲,用冻得发紫的小手抚摸着四眼大黄的脑袋,伤心地说道:“大黄,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快要冻死了!”

四眼大黄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望着父亲冻得发紫的小脸,用舌头舔着他冻得像面包似得小手,对他不幸的遭遇深表同情和安慰。

善解人意的四眼大黄,它像是知道父亲的来意,它钻进窝里用爪子把铺在地上的乱草往平里摊了一下,出来用恳切的目光望着父亲,表示邀请父亲入住。

父亲抱住大黄的脖子,感激的说道:“大黄,你真好!你比他们都好!”父亲低头进去,见狗窝虽然很小,住他和大黄两个还是宽敞的,他把铺盖卷在里边靠墙的一边打开,铺半边,盖半边,哆哆嗦嗦地蜷缩着睡下。

善解人意的四眼大黄,见父亲冻得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它便凑过来紧紧地贴着,蜷缩得像只大青虾虾似的父亲卧下,用它毛茸茸的皮毛和体温去温暖着父亲快要冻僵的身躯。

躺下不久,父亲便觉得被窝里热乎乎的,冻僵了的躯体开始舒展自如;然而冻得像红萝卜似的双手开始发烫、发痒,还有那双冻得肿的像鳖盖一样,还流着黄水水的双脚,遇热便痒得挠心挠肺的难受,父亲不停地用手抓痒痒……

大黄看见父亲难受痛苦的样子,它黑暗里爬起来,闪烁着它那蓝宝石似得夜光眼,它不嫌弃脓血的肮脏与恶心,它用自己的舌头舔着为父亲治疗冻疮——四眼大黄每用舌头舔一下,父亲冻得又红又肿的双手或双脚,父亲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那是久违了的舒服感,那是一种只能体会,不能言传的感觉,那种热乎乎,痒酥酥,用言语难以言状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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