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斗法

{惠林顿医院?院外}

“怎么？”沃尔特从口袋里掏出烟斗。

“我们的钱已经被转走了！帕特里夏这个骗子！”查尔斯收到线人的消息。

“我看不一定。”沃尔特点燃烟斗笑道，“渡鸦的这条信息，是我们出来后才收到的，而不是提前，这说明什么？”

“嗯？”查尔斯迟疑。

“为什么要强调无需入场费？你什么时候见过影子大人发布的任务需要用到大钱的？”沃尔特在一步步做引导。

“虽然我们身在资本的国度，但我们是要做掌控资本的人，而不是被资本掌控。这是上位者的底线，明白吗？”

“难道一开始，你就知道是帕特里夏在搞鬼？”查尔斯不解。

“不，刚开始，我并不知道，直到那个医生递来银行账户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但我仍然不确定帕特里夏会不会退出影子之争。”沃尔特抽了一口烟，舒坦许多。

“那这钱...”查尔斯还是心疼。

“不要心疼钱！”沃尔特摇摇头，看来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还要陪着走很长的一段路，“这5万威镑花得很值！我们只用了这么点钱，就已经拉拢了一个还算靠谱的盟友，而不是凶恶的敌人。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是敌人。”

“就像猪湾战争时候那样？”看样子查尔斯有点开悟了。

“没错，能花钱解决的事情，永远都不是事情。”

突然，一只渡鸦飞到两人面前。

“两位，来一趟吧。”渡鸦开口。

{威伦市区?威伦特斯区?夏宫?骑士偏厅}

“两位，我就开门见山了。”影子从暗影中端出两杯栀子花茶，摆在沃尔特和查尔斯面前，“帕特里夏现在如何？情绪还算稳定？”

“帕特里夏一切都好，除开有一点想复仇的小情绪外。”沃尔特端起茶杯，轻轻吹散热气。

“小情绪？这要是告诉她是矮人们干的，她会不会直接把威利第一银行的大门给拆了？”渡鸦笑着问道，“她最近的动作可不小。要不是确认过，我都怀疑，她已经把整个事件摸清楚了。”

“哦？”沃尔特半举着茶杯，静静揣测，“影子大人这么快就查到了？不愧是影子大人啊！”

一旁查尔斯被这巨大信息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我就随口一说罢了。”影子露出浅浅的微笑。

“影子大人，这可不兴玩笑！”沃尔特回报以同样的微笑。

“这是这批偷渡墨病毒的收集人信息，背后是劳斯特家族的势力。”影子抛来一份文件，“不过夔（kui）已经迅速完成切割，速度之快，让我都瞠目咋舌。”

查尔斯伸手接过文件，粗略浏览过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影子。

“那个红番茄矮人家族？”沃尔特闭眼思索一番，并未在意那份文件真实与否。

“这个节骨眼上，尤其是矮人们现在正处于战争的边缘，要是我是夔，我也会这样做。一战前，谁都不希望萨日冷的那一枪发生，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

“那病毒源头呢？”查尔斯似乎抓住了整个谈话的关键点。

“黑鹰帝国，克里特克德生物实验室，但黑鹰帝国是不会承认的。能追溯到的最根源是位于永夜山脉的暗黑族人，至此线索就断了。”

影子又抛来一份文件。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查尔斯直皱眉头。

“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么多？”沃尔特不解影子的想法。

“就当是那3万威镑的补偿好了。”渡鸦开口解释道。

“我看不止吧。矮人大战在即，你们担心单单仅凭威利一家，控制不住局面？所以要拉更多人下水？比如黑鹰？又比如壤玥？”

茶水已品过半，沃尔特转动茶杯，静静欣赏碎瓷杯壁白纹纵横交错的美感，“都已经当了快一个世纪的离岸平衡手，就不累吗？”

“累？我正乐在其中呢！”

“你觉得，会成？德温特会放弃自己在黑鹰帝国的根基，然后乖乖回来当威利的影子？”茶杯平置于桌上。

“女王陛下已经很老了，十年之内，威利需要合格的继承人。”影子似乎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所以，你前面说的这么多，只不过是无数假设中比较合理的那条罢了。”沃尔特摇摇头，“我这次只是带查尔斯来涨涨见识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想管，也管不了。”

“但也是最符合实际的那条，是吧？”影子兴奋地搓起手来，好像一位看到鱼儿上钩的钓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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