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第2/3页





        话音落,离舞还未说话,宿戈倒是被这个真真假假的故事完全唬住了。诚然他们相识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寻找争渡果的过程中按照蓬莱惯有的规矩给自己找一个同伴,基于此,同行这么些日子,互相之间不问过去,一切了解都是零碎的,譬如宿戈知晓惠茗的姓名,知晓惠茗剑技精绝,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对于藏在这些背后的故事一无所知。

        从前他只当惠茗是同行之人,于是只要双方互相信任,能够毫无顾忌地交付出后背便足够。但是随着相处的点滴,宿戈越来越觉得惠茗的存在就仿佛一直支撑他活着的那簇凤凰花,灿烂不败,对凤凰花怀有的诸多情感也转移到惠茗的身上,移情之下他开始渴望了解她的过去。

        从小相伴的亲属故去,颠沛流离中面临着生死一线的寻仇……宿戈惊愕于惠茗过往经历与自己的高度相似,又回忆起无尽海上和孔时清初识时,自己注意到惠茗的衣着异常朴素,想来她失去亲人庇佑,过得也不算好。

        一切苦难现在谈起皆是风轻云淡,一言足以带过波澜起伏的岁月,这让宿戈感同身受,又不免有几分微妙的心疼。

        离舞抖了抖烟杆里的灰烬,倒认可了惠茗所说的无趣,等小童把剑取来后还给惠茗,下了逐客令。

        二人前脚从作坊出来,小童后脚就把门紧紧关上。回程路上惠茗瞥见宿戈总是欲言又止,联想到有关于他的那件事,猜测他是因为自己编造的故事而心有所感,询问:“是我的事情让你想到了什么?”

        宿戈坦诚地点了点头,“我想我完全能够理解你那些话背后的痛苦。先前庙会时我同你提起过糖画的事情,其实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不知道也不想探究我的父亲是何人,因为暗杀的事我们从繁华的都城搬到了人来人往的东聚镇,过得还算不错,如果没有意外,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来蓬莱。”

        惠茗眼前浮现血泊中少年人为母亲无声痛哭的模样,合上眼将画面摆脱,凝视着已与当年完全不同的宿戈,“宽慰的话我想你听过太多,我便不重复了。死亡已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于我而言,只要剑在身边,他就一直守护着我。”

        凤凰花之于自己的意义,也是如此,宿戈回望惠茗,感觉心口是温热的。

        两人继续往客栈走,宿戈想到惠茗因修剑的事与离舞早早便有了接触,忍不住问道:“对这位作坊老板,你可有了解?”

        “你是指哪方面?”

        “这……”宿戈迟疑,他对离舞的探究起因于其与离歌容貌高度相像,似乎有亲属之类的关系,真问自己想打听什么事,说不太出来。

        惠茗没有为难他,只是说:“其实我所知道的与你没有太大出入,只是觉得这个离舞行事没有规章,似乎大部分都是凭自己的心意而为,不能单以好坏评论,这样的人很难说了解。”

        宿戈听后点点头,“确实。”

        二人走过一家酒楼,楼上临街的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几个盛满了各色花瓣的篮子从窗户处倒扣下来,漫天花瓣如细雨纷繁落下。花雨的盛景令周围行人情不自禁驻足,真正被花雨浇个当头的惠茗和宿戈面面相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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