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第2/3页





        因产后身体未修养完全,又心中悲恸存死志,时漾受过十二鞭刑不久后身亡。其父命人将婴儿丢弃,受命者不忍,悄悄把婴儿带到丹穴山,见他被凤族人抱走后才回去复命。

        惠茗见到时留时他已经是附近闻名的酒痴,终日酒不离身,浑浑噩噩。那段时间惠茗的母亲与父亲关系僵硬,令她无所适从,只能在醴泉边以修炼麻痹自己,正巧时留也在醴泉边饮酒,两人一人在南一人在北,互相不说话也不打扰,沉默地干着自己的事。

        后面某一天九天出了一件大事,几乎所有半神被驱逐至蓬莱,时留也因为这个从惠茗的日常中消失。

        对于冬忍的到来时留没有惊讶,手上喝酒的动作不停,“我这小小的地方快成你的了。怎么,又来求我办事?”

        “是。”冬忍把那坛分量十足的醴泉酒摆在桌上,“前辈,我想请你和我们一起参加北城斗场的比赛。我知道你的来历,你一定很想回九天,加入我们吧。”

        “我想回去?”时留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

        当年时漾殒命之后,其父把时漾的死归咎于凤族施加的十二鞭刑,对凤族颇有怨言,于是暗中筹谋多年,勾结九尾狐族等意欲袭击丹穴山。然而没等鬿雀族实施这个计划,就有人向凤族告密,时任凤族族长的凤婀——凤姒之母——亲率凤族精兵连夜血洗北吴山,屠尽鬿雀一族。

        时留忍不住顺着冬忍的话想自己回去做什么?鬿雀族纵使没灭,也压根不欢迎他这个怪胎,凤族固然养育了他,但终归不是家,九天再广阔,他也不过是漂泊无依的浮萍。这里与那里,没有区别。

        “前辈,我是认真的。”冬忍说,“你看我把最后一坛琼浆玉露拿来了,我的诚意是很足的。”

        醴泉酿酒,饮者无忧。

        时留看着醴泉酒低笑几声。

        “醴泉酒,醴泉酒,饮而忘忧,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罢了,冬忍,斗场的事情,我答应你了。”

        意外的爽快让在场人谁都没想到,宿戈最先反应过来,向时留抱拳行礼,“多谢时前辈愿意加入。因斗场五人成行,除了冬忍之外,另外的三个人分别是我——宿戈,惠茗,还有小胖孔时清,具体每个人的能力改天我会详细告诉前辈。”

        时留听到宿戈的话后拿起酒杯的动作一顿,抬眼将几人打量一遍,不免为这个组合感到奇怪,却想到自己本身也是个奇怪的人,于是没有说出来。

        “我听到了。你们没事了就走吧,不要耽误我喝酒,三天后再来这里找我。还有一件事,不必用前辈称呼我,叫我时留就行。”

        宿戈几人齐声应好,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

        “既然时留说三天后再来,这三天咱们就自由安排。冬忍,你住哪里?”

        宿戈的询问让冬忍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然下垂的豹尾也随着主人心情的变化而卷成一团,“实不相瞒,一开始我也住在这间客栈里,后来因为去了杏山我就把房退了……这段时间是三色花花期,聚集在北城的人比平时多,简单说我现在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打算先到楼下大堂凑合一晚上,明日再另找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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