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九头-第3/4页





        封啸天紧一紧围脖,侧脸看庄园门口,灯火下,范海富的脸血红,正好剪影一般从外面进来。

        封啸天招招手,说:“没耳朵,你过来。”

        听到这样的称呼,范海富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范海富心中包藏着巨大的委屈,眼泪在眼皮里打滚,幸好被夜色掩盖了去。封啸天也没有仔细端详范海富的表情,做出一个仅仅是随便聊天的姿态,说:“问你个事哈,有没有一种办法,把人弄死了,但却看不出一点痕迹,没有丝毫的外伤?”

        范海富的爷爷以前是“红枪会”的骨干,也就是从爷爷辈开始,范家男丁皆习武弄拳。小时候,范海富还真是听爷爷讲过,有一种江湖刑法叫做“盘龙钩”的,从人的口腔伸进去,伸到胸腔腹腔的位置一阵乱钩乱搅,眨眼的工夫,人就死于非命……没一点外伤,而里面的肚肠却早已烂如膏汤了……

        封啸天有几分兴奋,拍了拍范海富的肩膀,说:“你悄悄去做几个盘龙钩来看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啊!”

        范海富答应了。封乡长又开始信任我了啊!范海富心里热乎乎的。

        张铁匠因为火钳子打的好,一把火钳子即使用的前面的“鸭掌板”都光秃秃的了,那火钳子也是不卡不落,滑唰得很呢。所以人称“张火钳”!水至场人家的铁器,诸如菜刀、砍刀、门头钉、锄头、锅铲、马儿镰、十字镐等等都是他的手艺。

        但这天早上,有人发现他死在自家的铁匠铺里,全身上下无外伤,只是脸有痛苦之色,嘴角上有一丝血渍……

        保长看后,不知原因,报告给了乡公所。封啸天以身体不适为由,自己不出面,派莫举人带人去看看。

        贾酒鬼看到铁匠铺里人来人往的样子,得意地对媳妇说:“老婆,这下好了,倒塌的那堵围墙,有人帮我们修了。”

        女人嗤之以鼻,说:“你还没醉醒吧?你天天烂酒,莫非感动了酒仙?酒仙帮你修?”

        贾酒鬼说:”哼,你看着吧,范海富范丁头会帮我修的。”

        完全是没边没际的瞎胡闹,说酒话,女人完全不想搭理贾酒鬼。

        贾酒鬼却说:“你不信?我昨晚从场上喝酒回来,看张火钳的铺子半夜三更的还红彤彤的。生意这么好,我走近一看,原来张火钳与范海富在做什么勾当。今天早上,张火钳就死了。这么奇怪?不是范海富谋害的,还会是谁?”

        隔墙有耳,这话是谁说的?果然应验。

        有人报告给了范海富,范海富嘴角一咧,扯出一丝冷笑。这天晚上,贾酒鬼死在自家的菜地里,其状与张火钳的死无二……恐惧的气氛再次在水至场蔓延开来,有好事者说:“难怪晚上听到一种怪鸟凄厉的叫声!”

        围观者甲说:“啥子鸟?我只听到有夜飞的大雁啾啾啾的叫声,没听到其它什么声音啊?”

        围观者乙就说:“我也以为是夜飞的大雁发出的啾啾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那叫声还真是奇怪,感觉很悲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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