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种子-第3/3页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你一碗我一碗喝着酒,不觉胳膊就挽在一起,脑袋也挨在一起,虽没有歃血盟誓,但已经是生死兄弟了。
廖知客讲咋“破阵”,咋对“水冷酒一点二点三点,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的古对旧联。二蛮子讲舞龙其实舞二把的最累,既要跟紧龙头,又要把龙舞的婉转、柔和、顺畅、好看,全靠舞二把的承上启下。尚尾巴说,知道为什么人们叫我尚尾巴?因为我舞龙尾,戴个孙猴子的面具,龙灯队里就我龙尾巴自由,可以脱离龙身到处跑……罗花生听得仔细,听得动情,俨然听到了水至灵魂的脉动,听出了水至深厚的文化底蕴。罗花生给他们讲***、讲红军,讲长征,讲苏维埃,讲打土豪分田地……听得他们热血沸腾,目含憧憬,恨不得马上就成为红军,立即就加入***。
人民和革命这些概念,尽管对他们来说,是那样的懵懂,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团火……廖知客说:“革命了,是不是真的人人有饭吃,有书读?”罗花生点头;二蛮子说:“革命了,真的就没有财主?没有警察团丁了?”罗花生说:权力和财富都交到人民的手中;尚尾巴说:“打土豪分田地后,那谁来当地主?我想当地主,不愁吃穿,还住大院子,哈哈……”罗花生笑,说:“你这个想法可要不得,又会被人民打倒的。”
一个寒夜,酒当了茶,茶当了酒,最后,都**辣地灌注在心头,在水至大地上,三颗新种子要拱土发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