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朔州反扑(下)-第2/3页
“宗室?永礼叔叔,秦勇昌荒淫无德,弃了平江,眼看城死之时,可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将我父母挫骨扬灰之时,又可记得他们曾是宗室?罢黜你官职之时,又可曾念过你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原本对他怀着敬畏的同袍,听到那入针般刺耳的“宗室”二字便明白了,这位曾经在平江城小住两载,手把手教授自己诗书礼仪的堂叔,不是来劝和言善的,而是来质问扑杀、置自己于死地的。
想当年,他对自己的宠爱,可谓是毫无公正可言,十分偏心,当初若不是他对先王进言、偏袒,自己那般祸害秦凉言,也不会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就将此事做罢,可如今,那个当初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弟弟无德的堂叔却为了这样一个昏庸的王上来指责自己,想到这里,他忽然不觉心寒,只是觉得可笑。可笑秦家天下都这般被秦勇昌祸害,他可以不念兄弟之情,却竟然还迂腐的念及着君臣之情。
“叔叔,你知道吗?离开秦国的这些年月,我曾那般想念与你的重逢,没想到的是,重逢之日,你竟已不是当年那个英明的秦永礼,而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哧哧一笑,同袍怜悯的昵着他,突然字字诛心的怒吼道,“秦勇昌拿你当过兄长吗?先王拿你当过儿子吗?你一个在魏国娼妓馆出生的人,又拿什么证明自己流的是秦人的血!”
拔出地上的黑枪,狠狠扎在秦永礼的身侧,同袍不屑一顾的看着他抽动的嘴角,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深深喘息着,以稳定自己的情绪。余光中,张玄觉已经与李世昌交了手,为了不拖他的后腿,同袍也握紧了手里的长矛,猛拍琏鹤的脖颈,一跃而出。秦永礼本就在气头上,见自己的小辈主动出击,更是咬紧牙关,扬起□□,与他厮杀。
李世昌十八岁便以双锤孔武名震秦国,如今三十五岁,正当壮年,非但功夫日渐精益,洞察人心的本事也钻研的很好。眼下,他很快就看出了张玄觉与同袍之间的关系,一边招架着对手攻势,一边寻找破绽准备暗袭。
“噹!”
玄铁长剑虽然锋利无比,但面对百八十斤的铁锤明显是处于下风的,张玄觉虽然功力深厚却不善用蛮力,眼下应对的十分吃力,他甚至没有时间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学用矛或长刀,只能边对敌边寻找可以使用的武器。
“小孩儿,老夫看你样貌英俊,身手了得,若是就此死在这这里,多少有些可惜,这样吧,若你现在求饶说不定我还能心软饶你一条狗命!”
重锤顺着力道对准他的头而落,张玄觉下意识的后弯腰,整个人躺在马背上,刚想鲤鱼打挺起身继续对战,余光中李世昌的另一只铁锤已经迎着面门眼看落下。
“我靠!二连击!”
张玄觉大吼一声,猛地一翻身,从马背上滚落到地上,只是他还没定神,耳边就传来了马儿的哀嚎嘶鸣,而他的脸上也溅满了马儿被重锤击亡的血迹。
“玄觉!”
同袍卯足了力气推开一直压制自己的黑枪,径直奔着张玄觉奔去,弯起腰闪躲着李世昌的锤子,将他捞上了自己的马背。
“玄觉,你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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