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服-第2/3页





        男人长得一身横肉,说话也粗声粗气,看着很是显老,实际上才二十多岁。晚珠见过殷太史,是一个如周恕之一般斯文清癯的老头子,怎么生出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儿子?

        殷雷武功不错,在南营混了有七八年,如今当上了校尉,只比晚珠低一两级。晚珠新官上任,不免时时小心,怕得罪了谁,江岑见状,暗暗提点她不必如此谨慎。

        有时候领导当得太客气并不是好事,“脾气好”不是一句夸人的话,尤其实在军营。

        能力是第一位的,晚珠懂得。

        殷雷打着哈哈:“中郎将真是辛苦啊,起得比鸡都早!”

        晚珠道:“天资愚钝,所以不敢偷懒罢了,殷校尉也起得不晚嘛。”

        “我是粗人,睡几个时辰就够了,不比中郎将娇贵!中郎将来南营这么长时间了,怕是有些吃不消吧?”

        晚珠听出殷雷话里带刺,咬了咬牙:“没有的事,去训练吧。”

        殷雷像是没有听出晚珠的画外音一般,自顾自地说:“听说中郎将在青要山的时候,就是一把好手,不知道时候能让我们开开眼。”

        晚珠笑了:“总有机会的。”

        殷雷道:“怕是不见得吧?”

        殷雷还要继续发难,忽然听得身后一声暴喝:“还不快住嘴!”

        说话的不是江岑,是唐大人的公子唐棣。

        殷雷和唐棣是让晚珠头疼的两个极端,如果说,殷雷是寻衅滋事,挑战晚珠的权威;那唐棣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奴颜婢膝了,从晚珠到校场的第一天起,唐棣就像一只不停地摇尾巴的哈巴狗,时时绕在晚珠的腿边。

        至于能力?此人可以算得上是草包中的战斗机,往军营里放一个酸秀才,比把咸卤子浇在豆腐脑里更难以教晚珠忍受。

        殷雷对晚珠不能发脾气,但是他可不怕唐棣,殷雷转头暴喝道:“我同中郎将说话,你插什么嘴?”

        唐棣见到殷雷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先软了三分,但是看到晚珠正在看他,只好支棱起头皮道:“你怎么能这般同中郎将说话没有半分规矩!”

        晚珠劝道:“他虽然误会了你我,却也是一番好心。殷校尉不必动怒。”

        殷雷冷哼了一声,杵在原地一语不发。

        晚珠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周围的人渐渐变多了,晚珠心道这也许是个机会,于是比了个请的手势,对殷雷说:“殷校尉要是不嫌弃,我与你上场讨教几招?”

        殷雷这才转怒为喜。

        辰时,江岑方至,一群将士正围着晚珠殷雷比试的擂台,个个伸长脖子,吊着颈子,和殷雷关系不好的人全都在喝倒彩,搞得周围乌烟瘴气。

        不用想,江岑也知道殷雷被晚珠撂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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