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道-第2/3页
况想到这位要命的祖宗当场命人斩杀永州刺史的彪悍之举,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掌柜当即下楼去备东西,褚绥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
秦恪之见房中已无外人,开口问道:“查得如何,是何人纵马?”
有侍卫从外拎进来两个用麻绳捆着,犹在呜呜挣扎个不停的年轻公子。
另一名侍卫面有愠色,皱眉道:“先前闹市纵马伤人者,是安抚使李大人的公子,他们……”
他看了看一侧端坐的褚绥宁,一时顿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出身军伍,又是男子,玩笑起来常常荤素不忌。可对着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有些话却说不出口了。
褚绥宁轻笑一声,道:“无妨,你直说就是。”
侍卫还是看向秦恪之,在后者微微颔首后方才继续道:”他与另一城中纨绔因争抢一名卖艺的胡人舞姬大打出手,两方争斗之时李公子误伤了自己的马儿,才使得马儿发狂,伤及无辜百姓。”
“砰!”褚绥宁俏脸含怒,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晃出几点水渍。
京中一贯喜好到处招猫逗狗的纨绔也不少,只是身为纨绔者还想要不做不该做的事以免祸及家族,都自有一套行事法则,惹不出大的乱子。
可倒是没见过因私下意气之争,就在大庭广众下险些害得无辜之人丧命的!
褚绥宁冷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两人的嘴里都塞了白布,褚绥宁懒得取下去听这两人狡辩,摆摆手道:“按律该怎么罚便怎么罚罢,罚完了拖回去关上两日,本宫拜会李大人的时候,会亲自将他的好儿子送还回去。”
仗责五十下来,这两个金玉其外的酒囊饭袋怕是会要了半条命去。
几个侍卫领命而出,面无表情地拖了两人便走。
秦恪之放下帐中茶杯,轻嗤一声。
褚绥宁回望过去,“怎么了?”
“方才在长街之上那人下盘稳而有力,走路却步履蹒跚。臣追出没多久便将他擒住,一看才发现他的腿上中了暗箭。”秦恪之淡声道,“观其样式是营中所制,想来他应该便是卫容青所言形迹可疑的商旅。若臣没有发现,他便已经趁着街上乱象溜了。”
“趁着街上乱象溜了?”褚绥宁细读了这句话,忽而扯了扯嘴角,“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那马是他为了逃命故意惊走的,刚才那两人不过是恰好倒霉做了替罪羊而已罢?”
秦恪之斜眉轻挑,“公主果然一点就透。”
褚绥宁不甚在意,垂眸道:“真正是谁惊走的并不重要,只要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为了争抢个胡姬而做出的罔顾律法之事,它就可以是本宫收拾李元秀的理由。”
褚绥宁的语气平淡,却又带了丝丝缕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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