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场毒打-第2/4页





        赵新严问:“报信的人呢?”

        弃之说:“是个早起买朝食的路人。”

        “既是如此,他如何能知道失火原因是雷劈。”

        弃之没好气地回道:“我要是能知道,还来找你做甚?”

        赵新严也不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事不会跟顾衍有关吧?他这些年可没少给你背后下刀。”

        弃之冷飕飕的眼光飞过去,“要不是他,来找你做甚?”

        “可这是你第一次因为被顾衍暗害来找我,这不像你一贯的处事风格。你曾说过,要搞垮顾衍和顾家,还不到时候。”赵新严也盘腿坐下,他年长弃之许多,如兄长般看着他在码头摸爬滚打。“现下贸然动顾家,并非明智之举。”

        “以往我是一个人,打便打了,毁便毁了。可现下不同了,我已建号开业,要考虑的不仅是我一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弃之的眼底是清浅的温润,像是积雪消融,一点一点沁出。

        赵新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长大了?”

        弃之睨他,“这不也是你想要的,给顾家松松土。”

        “可是我没有证据,如何能进顾家,能动顾衍?”赵新严不会冒然去查顾家,即便他心知肚明顾衍逃脱不了干系,而这些年顾衍对弃之的打压从来没有停止过。

        弃之从袖出掏出一块半焦的腰牌,悠悠透着一股子沉香。

        “顾家的腰牌,琼州沉香木所制,”

        赵新严赶紧接过去,再三确认,“顾家这腰牌可不好得,自从顾衍当家后,用同一批的琼州沉香木做了这一批的腰牌,人手一个,出入皆凭此牌,难以仿制。”

        弃之道:“不仅如此,即便你能做出一样的腰牌,可沉香木新旧之间会有不同的包浆,一个人入府越长,呈现出来的色泽就会越深。”

        赵新严接着道:“一个商户人家,腰牌做得如此精细,若说这家宅之中没有阴私龌龊,又何必如何大费周章。”

        弃之起身,掸去衣袍的灰,“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码头那你可盯紧点,眼下盛平号歇业,没有人替走私的船舶处理物货,必然会有人找上你。”赵新严压低声音,“抓到一船,你便能得过半的货,弥补走水的损失绰绰有余。”

        “可你怎知盛平号是真的歇业呢?”弃之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便走了。

        四海茶馆人满为患,但茶馆二楼的雅室还是为弃之留着。茶博士见了弃之,有些吃惊,但很快跟进了雅室,往炉子里加了炭火,又往炭火里扔了一颗他惯用的木樨香丸。

        “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弃之往榻上一瘫,闭上眼睛。

        茶博士往外张望,左右都无人,他才关上雅室的门,“昨日有人在找各处找散工的请唤,给的价钱很高,说是要烧房子。”

        宋室还未南渡之前,有位皇帝仰慕一位名妓,但又碍于身份怕被拒绝,于是他在都城汴梁的找了一位小有名气的茶博士,一边在茶馆里喝茶,一边花大把的银子让这位茶博士去给名妓传话,把人给约出来。关于这则“奉旨拉皮条”的风流韵事无从考证,但茶馆确实承担着办事中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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